如此幾天後,樓清澤的傷勢終於好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唇角烏青,而是泛著淡淡的粉色。
這日,蘇晚打包好了最近找到的草藥,回頭看著稍顯狼狽卻不失好看的樓清澤,有些疑惑的說:“我們掉下來這麼多天,你的屬下都沒有找過來嗎?”
樓清澤目光在她用藤條編織的小框子上看了一眼:“……快了。”
“快了?”蘇晚疑惑反問,“什麼快了?”
樓清澤還未出聲,從上方便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過一會兒,一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難掩激動的看著垂手而立的樓清澤,語氣帶著些欣喜的說:“主子!”
蘇晚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扶了扶胸口這才說:“這就是夫君你說的快了?”
蕭策單膝跪地,衝著樓清澤說:“屬下來遲!還請主子責罰!”
樓清澤略微抬了抬手:“起來說話。”
“是!”
蘇晚看著面前這個她沒有見過的黑衣人,忍不住道:“夫君,這是?”
“蕭策,和柳隨雲一起是我的暗衛,”樓清澤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蕭策的身份,隨即垂眸看著他,“柳隨雲傷勢如何?”
“回主子!柳隨雲重傷已醒,並無大礙!”蕭策道。
樓清澤鬆了一口氣,又說:“可有查到這次刺殺的緣由?”
蕭策眼神在蘇晚身上看了一眼。
“無妨,你照說便是。”樓清澤輕咳一聲,打斷了蕭策看向蘇晚的視線。
“主子!這次事件早就被證實是敬王所為,但屬下卻想不到為什麼敬王派人刺殺馮嫵?馮嫵即將是他的新婚妻子,馮老將軍也是一大助力,他做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究竟是為什麼?”
樓清澤目光深沉,他磨蹭了一下指尖,淡然道:“若是馮將軍聽說自己的愛女死在寺廟,你說他最應該懷疑誰?”
蕭策臉上閃現一抹憤恨:“總不能懷疑主子!主子為什麼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知坊間對我傳言頗為誇張,按照我睚眥必報的性格,是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樓清澤聲音平穩,“比如說,馮嫵公然嫁給敬王便是整個將軍府已經站了敬王的隊,所以我殺了馮嫵就是為了警告馮將軍……”
“何況……”樓清澤目光清澈,“如果我想得沒錯,那處地方留下的證據便只有我樓府和敬王的痕跡。”
“比起翩翩公子敬王,你說馮將軍會覺得是他殺了馮嫵,還是我殺了馮嫵?”
“現在……是不是馮將軍已經向聖上遞了摺子,參了我一本?”樓清澤語氣淡淡,似乎並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雖說大臣都覺得是主子所為,但……但奇怪的是馮老將軍並未參主子一本!”蕭策搖搖頭。
他看了一眼蘇晚,這才說:“馮將軍……參了敬王!”
“哦?”樓清澤眸光微閃,來了幾分興趣,“這倒是有些奇怪,我不在的日子裡,有趣的事情看來發生了不少。”
“屬下聽說,是馮府小姐馮嫵回家之後大鬧了一場,說要解除與敬王的婚約,並還要帶人找夫人和主子的蹤跡……”
“但那日倖存者只有她和蘇皎皎兩人,馮嫵說主子救她一命,蘇皎皎卻說並未看見主子,說是自己一早就被嚇暈了。”
“當日主子你趕得急,屬下為了不讓主子的狀況被有心人得知,便瞞了下來,現下眾人只知夫人行蹤不明,但卻並不知道主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