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所有思緒在蘇晚那一聲理直氣壯的要求下瞬間瓦解。
他抬頭看了一眼不知神色的陸西祠,發現他臉色凝重,看起來一言不合就要把人發配國外。
難、難道這個女人的男朋友,是、是陸西祠?
那他剛剛費盡心思搭訕的路數豈不是被陸西祠看了個正著?想到前不久陸西祠雷霆手段讓對家破產的舉動,季白慘白了一張臉,看著陸西祠的目光有些顫顫巍巍的。
“陸、陸總,沒、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您?您、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季白懷著僥倖心理問道,圈子裡任何人都知道陸西祠不近女色,所以……沒準兒陸西祠只是下車看看風景呢?
陸西祠冷得凍人的眼神在他身上落了一瞬,隨即,季白看見這個堪稱魔鬼的男人把目光移到了有些生氣的蘇晚身上:“當然是……來接人了。”
蘇晚聞言瞪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催促之意:“你怎麼還不過來?知道我的時間有多麼寶貴嗎?”
聲音嬌嬌軟軟的,像被人從小寵到大的千金小姐。
但陸西祠看過她的資料,知道她原本的生活可能並不是表面上那麼光鮮亮麗。
這個女人無處不透著一些奇怪的違和感,讓他對她的越發好奇起來。
季白見蘇晚一點都不怕陸西祠,還敢這麼數落他,心中頓時沉到谷底,頓覺不妙。
陸西祠走路帶風,經過季白身邊的時候,渾身的冰寒氣場激得他臉上都快凍僵了。
隨後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嬌美的女人衝這個魔鬼伸出了手,命令他道:“這雙鞋子價值幾十萬,不能沾水,你為什麼要把車停在那個水坑旁邊?現在你必須抱我過去。”
蘇晚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確定陸西祠會不會照做,但依照她現在的人設,不這麼作下去,她想要近陸西祠的身肯定非常困難,更不要說完成任務了。
季白死死地盯著陸西祠車前那小小的不過巴掌大的一塊被水浸得有些溼潤的地方陷入沉思。
這一看就是熊孩子往車窗外倒的,這個女人是不是有點太作了?竟然還要陸西祠伺候她?
陸西祠不得立馬讓她滾蛋?把她發配去非洲挖金子?上一次在陸西祠面前這麼囂張的人,墳頭草都八仗高了。
但令他刺激的事情還在後面。
他眼睜睜的看著陸西祠面上雖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了一聲“麻煩”,但卻直接把這個莫名其妙的作精女人攔腰抱起。
偏偏這個女人還有些不依不饒:“你抱得太緊了,勒得我有些疼。”
陸西祠頓了頓,鬆了鬆手。
那女人滿意了,還拍了拍陸西祠的胸膛,軟軟的說:“還算不錯。”
艹!!!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陸、陸西祠竟然這麼寵愛這個女人?那、那他剛剛的行為不是找死嗎?季白不動聲色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腳步悄悄往外挪了挪。
豈料那個女人趴在陸西祠的懷裡,衝著他點了點手指頭:“他剛剛做的事情你沒有看到?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季白腳肚子都開始打顫了:“陸、陸總,我、我不知道這位是您的女人,我要是知道打死我都不敢要聯絡方式!”
“陸、陸總,求您高抬、貴、貴手。”
陸西祠還未說話,但季白看得出來他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危險,想到最近家族生意上的事,季白更慌了,陸西祠現在生意做得極大,隱隱有超過顧家成為商界領頭羊的趨勢,背地裡被人稱呼“陸千億”。
他要是真的覺得被冒犯了,他們整個橙子娛樂都不夠他玩的!
季白悔啊!他到底是抽了什麼風,硬要撩女人!一想到剛剛自己在她面前說自家身價的愚蠢行為,他都恨不得鑽地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