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已經徹底不見,留下的只有一抹隱藏得極深的攻擊欲。
蕭成熠推開房門,蘇皎皎正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打扮自己。
開門的響動迅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耐,但在看見來人是蕭成熠後又立馬變得一臉繾綣。
“夫君,你回來了?”
她有些欣喜的走到他身前,玉手繞過他的頸項,嬌笑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蕭成熠抬手關掉了門。
隨後沉著聲音問道:“皎皎,你給我的那幅圖,真品在哪裡?”
“什麼真品?我不是已經把那個……給你了嗎?”蘇皎皎說道這裡臉上還泛起了一抹嬌羞,“我可是照著一筆一劃臨摹下來的,不可能是假的。”
蕭成熠眼眸深沉的看著她,蘇皎皎背後一涼。
她這才意識到,這個隨時隨地都春風拂面的男人,從方才進來之後便一直沒有笑。
蘇皎皎立馬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臉上依舊帶著笑,卻立馬說:“夫君若是不肯相信,我把畫拿給夫君,夫君應該就不會誤會我了。”
蕭成熠走到桌案前坐下,臉上依舊不帶一絲笑意,只冷淡道:“那便拿出來。”
蘇皎皎咬了咬牙,轉身在箱籠裡翻了翻,翻出來一張泛著黃的舊畫,小心翼翼的走到蕭成熠身邊輕輕放下。
“這便是了。”
蕭成熠抽掉繩子,那半幅畫頓時出現在他眼前。
蘇皎皎說得沒錯,她並沒有畫錯哪怕一點,但在這幅畫是假的情況下,就算沒有畫錯一點,那也無濟於事!
蕭成熠總是維持著的君子人設立馬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他洩憤般撕掉了這幅畫,抬眼看著蘇皎皎的眼神竟令蘇皎皎有些害怕起來。
“假的。”
他這一生太過順遂,沒想到卻在這件事情上栽了個跟頭。
蘇皎皎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副畫,驚呼:“不可能!這是我母親臨死前親手交到我手上的!不可能是假的!”
她蹲下身子把那幅畫攏在懷中:“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蕭成熠沒有在看她一眼。
“假的成不了真的。”
“皎皎,你便在這裡好自為之。”
說罷,直接推門離開。
蘇皎皎看著這人竟如此無情,心中又恨又怕,唯獨只有一點點愛。
她不知道這副畫是假的,當初想要幫他也是真心想要幫他。
她嗚咽一聲,趴在地上哭了起來,聲音大到外面的丫鬟都衝了進來。
“王妃!您還好嗎?”
蘇皎皎一聽這些聲音,彷彿自己此刻的狼狽已經被徹底刨開曬在了太陽下。
她抓著地上的畫往來人身上扔了過去。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因騎馬受傷頗重,蘇晚躺在床上當了兩天廢人。
期間樓清澤倒是不忙的時候便會來看她,陪她一起吃吃飯什麼的。
但在床上躺兩天,已經是蘇晚心中的極限了。
這日,她覺得自己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便直接換上衣服走了出去,下床的時候雖然大腿還是有些不適應,但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出了房門,她便看見柳隨雲正靠在門邊,嘴邊銜著一根狗尾巴草,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夫君呢?”蘇晚道。
柳隨雲沒想到她竟然出來了,立馬問道:“夫人你怎麼起來了?主子說要躺到你傷口徹底好轉才能下床。”
“我覺得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蘇晚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在多躺兩天沒病也有病了,說吧,夫君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