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是專門等在這裡企圖和女王“偶遇”,畢竟,女王喜愛玫瑰,幾乎是人盡皆知的喜好。
“本應該光明向善的聖子,內裡竟然和血族有著一樣陰鬱敏感又工具算計的內心。”
“光明教會倒是選了個好人選。”
“教得你如此大膽,見了我竟然不跪下迎接。”
血族女王向來是個陰晴不定的性子,這頗為符合人設的話一說出來,蘇晚看見伽米爾臉上和煦的溫柔漸漸沉了下去。
隨後變得惶恐不安,迅速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吾王,我有罪,竟沒有向您行禮,”伽米爾抬頭看著她,“請您責罰。”
這不是萊恩的慣用伎倆嗎?
伽米爾倒是學得挺快。
蘇晚微微眯了眯眼,她伸出腳掌緩緩踩在伽米爾沒有跪下的那隻腿的膝蓋,自上而下高傲且殘忍的說:“是該罰。”
伽米爾的內心波濤洶湧。
他萬萬沒有想到,女王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看破了他的內心。
就連光明教會那些和他呆了二十年的人,都沒能看破他偽善下的陰暗。
女王竟然看出來了。
還這般說了出來。
他瞳孔微微顫動,一方面因為烙印的力量,覺得女王對他的關注讓他渾身都發燙。
另一方面,又察覺到女王觀察入微的恐怖,令他更加警惕。
他感到自己被撕扯成了兩半。
一半是剋制不住想要靠近她,求得她的垂青憐愛。
一半是厭惡自己竟被血族的烙印控制,令他越發忌憚她,想要快速逃離這個地方,甚至想要殺了女王擺脫這荒謬的狀態。
理智和本能在拉扯著他的靈魂。
他如今才覺得自己或許太過自信,竟然想要用自己作為籌碼,暗中控制女王。
蘇晚不知道伽米爾心中複雜詭秘的心理狀態。
她腳掌捻了捻伽米爾的膝蓋,見他臉上泛起一絲痛苦又隱忍的表情,冷淡的說:“把衣領解開。”
伽米爾瞬間便知道了女王的意思。
她的懲罰是想要吸食他的鮮血。
伽米爾隨即又有些困惑,僅僅只是吸血,便是女王的懲罰?
他伸手迅速解開自己領口的扣子,白皙的面板露了出來,蘇晚目光在他喉結上放了放。
隨後收回放在他膝蓋的腿。
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撩開他金色的髮絲,露出他脆弱的頸項。
伽米爾纖長的睫毛顫了顫,順從的偏過頭,讓血管更加暴露。
蘇晚沒有跟他客氣,低頭時,比上一次咬得還要兇狠。
溫暖的血液彷彿可以滋潤她的靈魂。
她彷彿泡在溫泉水中般舒適。
只有伽米爾,在蘇晚看不到的地方,微皺了眉頭。
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歡愉和羞惱。
和他分成兩半的內心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