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張長安,所以他只要不去那些軍營重地,就有很大的行動自由。
“怎麼通知上官將軍?派誰去通知上官將軍?”
不塵也明白向上官傾城傳遞軍情的重要性,只要情報提早送達,上官傾城就能手握戰場主動權,無論是結陣迎敵,還是在草原牧人嚮導的幫助下,選擇合適的地形設伏,亦或是避其鋒芒有其它打算,都能遊刃有餘。
但眼下,如何將情報稟報給上官傾城,卻是讓他感到為難。
“這回出動的十萬騎,都是腹心部本部精銳,裡面我們的信徒極少。你應該知道,契丹八部直系戰士,現在生活得都不錯,我們要讓他們信教很難。這就更不必說腹心部了,那真正是耶律阿保機的心腹!”
不塵憂愁的說道,“所以腹心部裡,我們那寥寥幾個信徒力量實在是不值一提,這就無法讓他們找到令人信服的藉口,或者是作為斥候脫離大隊單獨行動了。修士就更加不必提!”
張長安的眉頭皺成了疙瘩,不塵說的都是實際情況,他確實沒轍。
別看他現在可以在軍營中走動,但要出營門,卻是沒有軍令根本不行。
不塵的人雖然可以出營,但若是向北行走,暴露在腹心部將領和隨行修士的目光下,那也跟找死沒有區別。
說到底,眼下全真觀、無空釋門在草原山的信徒,都是普通戰士,修士很少,且修為也不高。
張長安和不塵的愁眉不展,都被李曄“看在眼裡”。
他的意識無聲地笑了笑。
這個情報,他自然可以傳遞給上官傾城,讓上官傾城早作應對。
而且是實時的,完全可以省去騎兵、修士在路途上耗費的時間。
問題在於,李曄現在沒法把這個情況,告訴張長安和不塵等人。他的帝道之眼,現在當然可以傳音,但只要一傳信,立馬就會暴露張長安和不塵。
原因很簡單,仙域大戰,李曄的修為都在仙域之身上,凡間之軀僅有龍氣和帝道的部分力量,修為實力不過靈池真人,一旦動用修為之力傳音,根本無法瞞過軍營中契丹強者的感應。
而若是對方感應到了異常的靈氣波動,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注意力投過來,那麼在無法發現靈池真人的情況下,張長安和不塵就處境危急。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以說很出乎李曄的預料。
首先,他沒想到的是,張長安和不塵等人,竟然會混在契丹潰兵裡,到了懷戎契丹軍營。這是張長安的魄力、智慧,也是全真觀、無空釋門順利發展造成的良好局面。
其次,李曄更加無法預料的是,格桑這個草原牧女,會在機緣巧合和自身臨機應變的處理下,變成了沃裡克的僕從,現在還得知了這樣緊要的軍情。
這些都是意外。
但追根揭底的說,這又不是意外,是事情發展的必然。
若無長安修行學院,就沒有張長安。
就算李曄收復河西,張長安不會草原話,也就無從跟格桑交流,就得不到格桑的幫助;若無全真觀與無空釋門,沒有李曄提前一兩年的佈局,草原上就沒有他們的信徒,張長安在草原上寸步難行。
正因為有這些,有李曄近乎雄才大略的佈置,有江湖修行力量、朝廷修行力量的改變與昇華,才有現如今的情勢。
這是李曄的大好局面,是大唐的大好局面,也是道門、釋門的大好局面,更是報國之士的大好局面。
在當前舉世攻唐的形勢下,準確的來說,這其實算不上“大好局面”,但總算給李曄和大唐,提供了破局的契機。
就像李曄,他如果沒有平定中原,就沒有帝道修為的提升與帝道之眼,或者是不曾收復河西,就無法讓自身命運與朝廷融合的這麼緊密,帝道之眼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