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壓得他的身子都微微的一彎。
他單手扶著郭大姐,單手拿盾牌的力氣大受影響,在重壓之下,聶採甚至感覺手臂都差點要骨折了
“***……這得潑多少水?”
眼看著情況危急,聶採一咬牙,悄悄地發動了次元儲物元件。
剎那間,澆落在防暴盾牌上面的水少了大半,聶採只覺得手上的壓力一輕,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郭大姐,你們沒事吧?”
聶採放下防暴盾牌,連忙看向地上的母女兩,關心地問道。
在聶採的保護下,郭大姐並沒有被澆到多少水,只是有些零星的水珠而已。
但在聶採旁邊的那個張警官就慘了,聶採恨他太自私,推倒了郭大姐母女,所以剛才在發動次元儲物元件的挪移功能的時候,倒是把大半的水都兜頭蓋臉地澆到他的身上,頓時讓他澆得跟一個落湯雞似的。
“沒事……你小心!”
郭大姐驚魂未定,但這時候卻指著天空驚呼。
潑水之後,高空墜物居然還沒完,一個黑影從天而降,重重地砸了下來。
“看到了!”
聶採冷笑一聲,他臉色不變,待花盆準備要砸到的時候,掄起手裡的盾牌,狠狠地砸向了那個花盆。
砰!
花盆被防暴盾牌砸中,頓時被砸得四分五裂。
泥土混合著花盆碎片到處飛濺開來,如同天女散花。
“啊!”
突然間,那個張警官一聲慘叫,叫聲淒涼無比。
一塊巴掌大的花盆碎片跟炮彈的彈片似的,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鼻樑上,頓時砸得他鼻血都流了出來,捂著鼻子痛呼不已。
“你……故意的吧?”
張警官捂著鼻子,口齒不清地說道。
“怎麼了?”
聶採滿臉的無辜,攤開手說道。
“怎麼回事?雨棚底下這麼多人,偏偏就我被澆成了落湯雞,就我被花盆的碎片砸傷,世界上難道有這麼巧的事情?”
張警官氣急敗壞,指著聶採說道。
“故意?你倒是教我,怎麼才能故意到這種程度?水不是我潑的,花盆也不是我砸的,你倒是找丟東西的人算賬去啊!”
冷哼了一聲,聶採沉聲說道:“我能保護人家母女兩就不錯了,哪裡還顧得了這些?你一個人民警察,為了保護群眾負傷,那是無上的光榮,怎麼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呢?”
這劈頭蓋臉的一番話丟出去,這個張警官頓時無語了,只能一肚子氣都被吞了回去。
這種情況下,聶採能顧得了自己就已經不錯了,哪裡還能管得到水被濺到哪裡,花盆碎片被砸到了哪裡?
而且,聶採最後的那一番話就像是給他蓋了一頂大帽子,人民警察的職責就是保護群眾,他再鬧下去,恐怕連領導都會看不起他了。
哪怕是他想破腦袋,這個張警官也想不到聶採會有超級新聞系統這種玩意,把這些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好了,小張,先讓司機送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下自己吧。”
劉院長適時發話了,官腔十足地說道:“這些東西十有**是章富強丟的,走,我們上樓跟他新賬舊賬一起算去!”
這個章富強就是郭大姐的前夫,這次法院強制執行找的“老賴”就是他。
法院的人找來了小區的物業,讓他們開啟了單元樓的門禁,直奔二十樓的被執行人家裡而去。
劉院長站在門口這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做出準備要敲門的樣子。
記者們十分配合,咔嚓……咔嚓,昏暗的樓道里,閃光燈此起彼伏。
聶採扛著攝像機,心中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