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在作祟?哎,真頭疼。
蕭天凡一早就給我們定好了酒店,我們到酒店後已經快零點了。所有人都沒有睡意,徑直聚在一間房裡看骨灰盒。
骨灰盒呈棺木式,棺木頭尾上都刻了一個大大的“奠”字,另外四面則是奇怪的符形。骨灰盒封得很死,壓根打不開。
周叔敲了敲骨灰盒,發出沉悶的響聲:“木頭做的?苗苗你看看這木頭什麼質地。”
“咦?居然是槐木。”
槐木據說是陰氣最重的木頭,我們村裡人都把槐木叫做鬼木。從來都沒人會用這種木頭做棺材或骨灰盒,不吉利。
周懷瑾拿出匕首要把盒蓋撬開,被周叔阻止了:“這東西有點邪門,別輕易動它。苗苗你看這上面的圖案,跟我們在枯井裡看到是不是很像?依我看,墓地裡的九宮八卦陣跟竹林裡的應該差不多,都是以陰克陰。這骨灰盒應該跟竹林裡的空地差不多作用,暫時先別動了。”
拿回來又不能動,哎,白高興一場。
周叔沒辦法搞定那片竹林,看樣子這塊墓地也棘手得很。
不過,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既然我的事情這麼棘手,周叔為什麼不辭辛苦地幫我們,而且從來都不談報酬。
我聽周懷瑾說過,周叔人稱“吊爺”。他給人算命時總喜歡話說一半吊人胃口,激得所有顧客都心甘情願地多掏錢聽結果。不過周叔做事很有原則,驅邪捉鬼都很乾淨利落,但看相時從來都是隻道結果不教他們如何消災。
可他不但給我算了命,還一直在幫我消災。
所以周叔讓我跟周懷瑾回房睡覺時,我遲遲沒肯動身:“叔,我能不能跟您談談?”
周氏姐弟聞言全都不肯走了,都奇怪地看著我,還是苗苗姐最先拉下臉:“你要幫那隻鬼說話?初伊,別總敬酒不吃吃罰酒,師傅讓你少跟他來往是為你好。”
我眼皮不自在地抽了兩下:“苗苗姐你誤會了,我只是想跟周叔說聲謝謝。你們幫了我這麼久,可我跟我媽現在都窮得身無分文,沒錢答謝你們還讓你們跟著吃苦受罪……”
周叔長嘆了一口氣,打斷我的話後徑直道:“老大姐當年救過我們夫妻,現在是我回報的時候了。我現在不僅僅是在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我不太聽得懂他的話,本來還想繼續問的,被周懷瑾拉走了。
“師傅一直在找師孃,這次幫你也是順便追查師孃的線索。”
“什麼線索?嬸子是離家出走了還是失蹤了?”
“失蹤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當時我還小,對師孃也沒多少印象。”我想跟苗苗姐擠一間,結果周懷瑾卻把我拉進他房裡了,“我想看看鬼樓裡的那樽棺木上刻了什麼。”
“小周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歸不大好,我看還是分開睡吧。你沒看出來苗苗姐他們是在故意撮合我們嗎?剛才在公墓裡江慕堯都說得那麼直白了,我們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你幫忙救江慕堯的事情我一定保密,半個字也不會說的。”
周懷瑾的神情立馬僵住了,我跟他道了一聲晚安就跑去苗苗姐那間房了。她沒給我好臉色看,但也沒趕我走。
結果就是,我睡著後又夢到了鬼樓,但是周懷瑾沒進去。原來這一點上苗苗姐沒耍我,看來“心心相印”這道蠱還沒徹底完成前,我要想讓周懷瑾跟著一起入夢,就必須跟他手牽手一起睡著。我想罵一句,真操蛋!
我又在鬼樓裡跑了一夜,好在最後被嬰靈掐住脖子的時候江慕堯及時出現把我救了出來。
他的語氣很疲憊,眼神裡透出掩飾不住的心力交瘁:“伊伊,洋洋媽不聽我勸,你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她過不了三天就會出來了,你們對付不了她的。”
我突然想起首飾盒裡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