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這種粗糙的比較結果,在雲帆心裡生根,想到自己每rì練習吐納,估計在上面取得大進步時,應該不會比他們差。這是雲帆的自信,也是老頭子灌輸給雲帆的自信和自負,雲帆深信不疑。
上山不易,尤其是直上直下這一種方式。懷裡水壺中的水到處亂撞要從口子裡出來,無奈塞子擰緊,不能得逞,只能發出時而溫柔,時而猛烈的聲音來以示抗議。越往上,不知是天將要黑,或者是因為高度上去了,雲帆感到溫度在下降,而且是很明顯的下降。白天在破廟出發到了寧城,出北門找到孫艄公渡河這一段時間人穿著單衫猶覺得熱,進山以後是涼快的,大部分時間卻是在趕路,如此一來汗水重重,不比山外涼快多少。騰躍般到了山腳,再從山腳而上,尤其是現在,已不能用涼快來形容,這是一種涼以上的凍意,似乎山裡已到了秋冬之交,可看看身邊草木,不見凋零,這是很奇怪的現象。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說的就是山上的四季不明顯罷。
老道士親自等在他的道觀門口,鍾老頭幾人一出現他的臉上便漾開了笑意,老遠地就衝著鍾老頭喊了句“老不死”。也許是因為住得高,這裡的天黑也會比地面來得晚些,到了半山腰的這一座道觀前,雲帆仍能看清楚老道士的臉,仙風道骨之出塵之氣就在那裡,這是一個閒逸之人,鬍子長於鍾老頭的,而且雪白映人,他手裡持著拂塵,跟雲帆想象中的那種道士裝束相差不大。
鍾老頭大咧咧地往前,邊走邊道:“老杜,還是你這個老不死過得瀟灑,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叫老頭我心嚮往之,差一點就要學你出家學道矣。”
老道士很高興,他走下臺階,笑道:“老不死的,別寒磣貧道了,老道再怎麼不食煙火,還不是要為你這個傢伙準備好酒?而且,老道也真不是你所說的那麼出塵吶。”
兩個老人家走到了一起,沒有擁抱,只是伸出手來握了一下,雲帆等人是後輩,此時只能做個老實的聽眾,所以沒有插話。老道士繼而問道:“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只差你老頭那樣東西,帶來了吧?”這是例行之問答,鍾老頭是一個做事穩妥之人,老道士很清楚,開口問一句,是想強調一下,他對於這次煉丹的重視。老道士懷著十二分的信心,要在這一次嘗試中成功,他雖是出家人,這種態度表明,他仍在紅塵中,未能免俗。
“老頭辦事,你還不放心?”鍾老頭也很看重老道士的這一次邀約,無論是為兩人的交情,或者是心裡存著的為雲帆要一些好處的心思,他都要出一份力。兩人握手之時,老頭子感到老道士手裡透出來的信心很足,這是兩個人的默契,不需言語或者表情,握握手便能傳達大概的意思。
兩人就站在大門前寒暄一陣,不在意天黑。雲帆想看一看這座不起眼的道觀,留意兩個老頭的談話的同時,分出一份心來,先看看這座道觀的名字,所以抬頭看向大門上方的那一塊牌匾,跟一般的道觀或是寺院一樣,老道士這個老窩是有木匾掛在上面的,叫雲帆意外的是,上面居然沒有任何字跡。是的,這是一塊沒有名字的牌匾,換句話說,此山或者有名字,道觀卻無名,不知道是老道士懶惰或者他還沒有想好,總之只看一眼後,無名的木匾給予雲帆的印象,一下子就沉到了心裡,無名是非凡的,還是平凡的?他一時不能判斷出來。
第六十八章 黃精
很快老道士將目光轉到雲帆身上,他問道:“老鍾,這是你徒弟?怎麼沒聽你說過。”雲帆跟著鍾老頭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準確說才一個月,剩餘幾月不屬於雲帆,而歸屬小李。鍾老闆聞言,回答道:“算是老頭的徒弟,不過還在學徒階段。”這聽起來是一種老師傅帶學徒教其技藝的說法,就像雲帆那個世界裡的學徒工,不過雲帆不覺得此學徒與彼學徒是一樣的。第一世界不一樣,第二雖然沒有正式的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