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臨時尋找到的目標,這種目標已隨著雲帆的找回家人,花山一趟下來之後,轉入了江湖之夢,他的對於功名,他的功利之心,已沒有想過刻意去追求了。
這不是一個有大志的青年?恐怕又不是,雲帆自我感覺,他的到來這個世界,當立足未穩之時,需要高遠些的目標,以鞭策自己;當已經有了根的感覺,情況會有所改變,吃喝不愁,名副其實的富二代,當溫飽不是問題,他的追求轉而入了江湖,他的志向自然跟著轉移:無論是朝堂之上,或者江湖之深,都各有各的jīng彩。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現時的雲帆,在兩者之中,他在三岔口站立著,他卻沒有往兩個方向邁步的意思。因此時的他,走向了第三條道路。
作為武林中人,有力量在身,這種感覺才叫馮丁山感到正常。他雖不是一個不動腦子只會莽撞的武夫,也明白計謀的重要xìng,奈何其人在武道上浸yín了幾十年,一朝因了中毒臥病在床,是極其不適應之事。自家女兒的外出,回返之後帶回幾個朋友,且透過其朋友的手,將自己體內的毒素清除,讓他恢復正常,第二天起來他就感覺已經差不多將這段rì子裡的黴氣全部掃清了。力量佈滿他的拳頭,他馮丁山還是一條好漢。
拳頭的力量,在以此為生,以此為立身憑靠的人看來,是重要而必不可少的。無論是自保,或者是用拳頭砸出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來。
在馮丁山的挽留之下,雲帆三人住了三天。第四天他們得離開,往他們的目的地而去,馮丁山是透過女兒處知道的,他再次運氣,發現自己的身體經過三天的調養,差不多要恢復到以前的樣子:除了營養上的補充,更主要是因為田鵬飛交給他的幾枚丹藥,對於調養身體,作用很大。他打算今晚設宴,款待雲帆等人。身體有所好轉,喝酒應該不是問題的,這是馮丁山心裡之所想。也是,作為一個江湖人,怎麼能夠說不會喝酒呢?他不算嗜酒,但酒量不淺。
江湖人不止是喝酒,更講究快意恩仇。雲帆曾在馮丁山處問過他的中毒的原因,這不是挖人**,而僅僅是一個後生對長輩的關切而已。田鵬飛將馮盼盼看作是妹妹,雲帆呢?他自是將之視作好的朋友,關係不淺的朋友。受了病毒如此長時間的折磨,馮丁山居然只是笑了笑,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他似乎有某些不願意開口的顧慮,或者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正現時的雲帆並不能在他的淡然的臉上,讀出些有用的資訊。既然馮丁山不去計較,雲帆也很識相,他問過一句之後,就轉入了閒聊。
三天時間相對在路途之上的行走,要快得多。虎門鏢局的人打算明rì啟程,他們耽擱了三四天,整體上休整過,有小傷的無礙,傷勢嚴重如羅雙全,得留下來休養,是以張鐵衣準備再次出發,卻不是因為知道雲帆三人也是同一天離開,僅僅是為了鏢物能夠儘快趕到金陵罷了。
周復以及馮家的管家皆鬆了一口大氣,自家老爺馮丁山的恢復,他們自十分高興,這不用過多去談。今晚是一個特別的rì子,因馮丁山吩咐下來,要為雲帆三人設宴,以謝他們的救命之恩。其實說起來,雲帆三人對於周復,同樣有這種恩情,他感激,心裡希望能有機會去報答,這是人之常情。畢竟,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馮盼盼所帶回來的麒麟,對於馮丁山的病情沒什麼幫助,她卻沒有因之而輕視或者看低這個動物。不僅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講究緣分,人與動物的相處,同樣存有這種看不清的情愫在裡面。馮盼盼將麒麟養在自己的屋子內,這傢伙似乎不大愛吃東西,不大愛吃世俗中的食物,一開始她以為是不飢餓的緣故,回程這麼多天,麒麟保持著這個樣子,馮盼盼有些急了,她向雲帆等人求助,得到幾枚丹藥之後,才勉強撬開麒麟的嘴巴。按照田鵬飛的說法,這是非凡之物,自有其修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