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辦公之後的
一天,金正日讓寫一篇關於現代資本主義本質的文章。 金正日有自己的文獻整理室,還有秘
書室,我想可能是覺得他們對國際形勢不太熟悉,才讓我動筆吧。我寫了一篇文章,講了二
次大戰之後資本主義的變化、發展,以及新的特徵,還有資本主義對階級關係的調整,資本
主義列強的合作,用了列寧的帝國主義理論。他還詢問了日本的階級構造,我說日本的體力
勞動者不到勞動人口總數的4%。 那些知識是我與日本學者的交流中得知的,金正日看後似
乎有了新的認識,還詢問在新環境下該採取什麼樣的革命戰略。金正日熱情很高,幾乎是催
促著我。金正日不喜歡唯物論、辯證法之類的東西,他反對用理論指導政治。我寫的文章他
沒有修改就採納了。之後,有一次,金正日對我說, 現在學者們不能自由討論。各級黨組織
管制這樣的自由討論當然是必要的,但是,為了將來的變化,為了瞭解世界局勢,還是要培
養學者。所以,黃書記最好向我打個報告,不管出身,要選出優秀的人才,研究理論工作。 聽
到金正日的這個提議我很高興。當時在宣傳部門的支援下,一些學者還在反對我關於主體思
想的內容,趁這個機會可以正好對優秀的學者們進行思想改造。我給最激烈的反對我的7、8
個人發了傳票,後來院長楊亨燮找到組織部說我再這樣幹下去,社會科學院要完蛋了。 但是
組織部的幹部們知道其實這個指示是金正日下達的,就對楊亨燮(。。。)威脅說,如果表示反對
後果會很嚴重。最後我選擇了20名已經獲得學位的人才,他們不再屬於任何機構,只屬於我
這個國際書記。為了保持機密,就命名為黨中央委員會資料研究室,分為哲學、經濟學、政
治學三個分室。他們也享有中央會員會職員的待遇,作為學者還有特別優待,不用參加勞動
動員。 一個月之後他們的思想就完全轉變了,於是社會科學院開始批判他們是變節者。學者
們的水平在急速提高,他們不僅接受金正日的要求進行研究,還提高了主體科學院的學者們
的水平。特別是對韓國事物的機構人員一旦遇到理論問題,都會請資料研究室的學者們來解
決。 被髮配到地方勞改的容淳1年6個月之後重新回來,擔任國際部副部長,他雖然在礦山
勞動,但是得到了金敬姬的支援,所以能夠回來。二人關係依舊,結果國際部就分成了我的
人馬,金敬姬和金容淳的人馬,還有第一副部長(代理部長)的人馬。在黨中央開始傳言,
國際部有三駕馬車。
在我與第一副部長的實力鬥爭中,金容淳是最後的贏家。金正日任命金容淳為部長,主
管一切事物,建議我只是給出政治指導。金正日對我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了,領袖
不喜歡金容淳,領袖認為金容淳太會拍馬屁,所以不相信他,重要的事情不要讓他做”。我很
清楚,實權在金正日手中,一切取決於金
正日是否想用金容淳。 我知道金敬姬和金容淳覬覦我的國際書記職位,我想,與其讓他
們想辦法把我取而代之,還不如我直接推薦他們,我曾向金正日推薦過好幾次。舉薦他們的
那一年,1987年,我又以金正日的名義發表了好幾篇重要的文章,金正日又好幾次勸我離開
主體思想研究所,專心伺奉他。 但是,我的期待是離開國際部,專門進行哲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