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針線倒是很好,”她向慧哥兒道,“前幾日你給我做衣服時,總說上面牡丹花邊兒上金線繡不好,回頭你還是拿來請教請教她罷。”
慧哥兒也過去看那針線,笑著點頭,道,“正是呢,”她向著蔣秀見禮道,“還請秀姑娘教教我。”
蔣秀頓時受寵若驚,連聲道,“宮裡都知道慧姑娘的針線好,本該我向姑娘請教才是。”
皇后放下手裡的布偶,笑著對我道,“嫻嬪快起來,這地上涼著呢。”
她從慧哥兒手裡拿過那封信,揉成一團丟到地下,惱道,“本宮本就不信嫻嬪會做出那樣的事,果然沒錯,這也不知道是哪個輕狂眼淺的東西,有心沒膽兒的,還沒見個什麼事兒,就這樣驚乍起來。”
她看了看瑾貴妃,又顰了眉頭,“妹妹,這明顯的就是有人誤會了,只是,今後這樣的事兒,還是弄明白了再說罷,嫻嬪可懷著身孕呢,出了差池,可不是玩兒的。”
說完,她又安慰了我幾句,就起身扶了慧哥兒,領著眾妃出門上轎而去,留下瑾貴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又不好說什麼,只悻悻的跟我說了幾句沒緊要的,也去了。
我深吐了一口氣,饒是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亦還是讓我狠狠的出了一身汗,蔣秀將我扶進屋內坐下,我的臉色陰鬱,恨恨道,“果然是她。”
蔣秀點了點頭,“萬想不到竟然會是她,看她平時老實木衲的樣子,若不是送燕窩給主子時她太急切,咱們真的就很難看得出來!”
我點了點頭,心內陰冷到了極點,咬著牙,恨道,“我待她不薄……”
蔣秀端過一杯熱熱的茶水在我的手裡,茶水的溫度讓我冰寒的心稍有回暖,蔣秀看著我的臉色,小心的問,“主子打算怎麼發落她?”
我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梨花絲毫不知道人間苦痛,自顧自開得絢爛熱烈,我的心裡如那梨花一般繁雜紛疊,半晌,我答非所問道,“那個東西,你可收拾乾淨了?”
“在讓她看見後,奴婢就親手用剪刀絞碎了,就連碎片,奴婢也丟進碳盆裡親眼看著燒完了,再不會有什麼不妥。”
我這才放心,蔣秀過來扶我去那塌上,道,“主子用了許久的心,還是歇歇吧。”
我閉目躺在塌上,蔣秀給我蓋上薄毯,才要走,我輕聲道,“過幾天,你找個原由,將她打發了吧,留著她在身邊,我瞧著實在刺眼,只莫要太為難她就是了!”
蔣秀卻遲疑,“或許,咱們可以利用她,反擊瑾貴妃一下。”
我驚鄂抬頭,“秀兒,你……”
她驚覺失言,神色間有一瞬間的失措,但只是一閃間,她已經恢復了正常,低頭道,“奴婢知道主子仁慈,奴婢聽主子的吩咐。
第74章 泰山之祭
過了幾天,蔣秀只說不見了我的一隻鎦花玉簪子,將淺梨殿裡好一陣翻找,最後,在剪冰的包袱裡翻了出來。剪冰大聲喊冤,裁雪不知道其中奧秘,一個勁的幫著剪冰求情。我端著一杯桂花蜜水輕抿著,冷冷的不說話,剪冰眼看著自己要被拖走,急得大叫,“奴婢真的沒有拿主子的簪子,主子向來是最仁慈的,怎麼現在如此的狠心。”
我狠心麼?
我陡的冷笑,命小泰他們,“先放下她,你們出去。”
小泰他們依言鬆了手,全都退到屋外,我緩緩放下杯子,眼神裡帶了幾分的凜冽,對蔣秀緩聲吩咐,“秀兒,你告訴她,我們有沒有冤枉她。”
蔣秀看著剪冰,語氣裡帶了幾分譏諷,“那簪子,是我放進你包袱裡的!”
“啊……,”剪冰呆呆的看著我們,愣了。
蔣秀冷笑道,“其實,你該知道我們為什麼這樣做?”
剪冰的臉色漸漸發白,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