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璀璨劍芒起自極北之地,橫貫不知多少萬里,狠狠地劈在一座仙霧繚繞的山峰上。
“嗡…”
七色光霞衝破雲霄,望月閣的護山大陣被啟用。
“冰皇!你瘋了不成!”
虛空蕩起一陣漣漪,一名仙風道骨的白髮老者出現在半空。
“無崖子,你教的好徒弟!”
一名白衣女子出現在老者身前,清麗的面孔上滿是怒意。
“冰皇此話怎講?老夫那些門徒雖然蠢笨不堪,但也還算循規蹈矩,自認不會招惹到你們冰皇殿吧。”
白髮老者挑了挑眉毛,作為這一界最頂尖的兩位存在,他們明裡暗裡鬥了不知多少回。今天不知道對方又在搞什麼把戲。
“哼!還說什麼沒招惹我,你看看這個!”
白衣女子精緻的紅唇緊抿著,將一塊留影水晶向白髮老者拋去。
“這是什麼…”
白髮老者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水晶中出現一幅匪夷所思的畫面。
“這這這…這是…”
堂堂歸真境大修士,被驚的連話都說不利索。
一幅投影出現在半空。
畫面中是一名男子的背影,只是這樣也沒什麼,主要是這名男子居然沒穿衣服。
刺耳的尖叫聲從畫面中傳來,“淫賊”、“無恥之徒”之類的嬌喝聲不絕於耳。
然後那名男子的身影就被一層斑斕光幕給遮擋起來。
“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那半塊玄天玉玦還在修養期,並沒有使用啊!”
無崖子急的滿頭大汗,連聲向白衣女子辯解道。
“哼哼哼…”
“多說無益,誰人不知玄天玉玦只有兩塊,一在我冰皇殿,一在你望月閣。
那赤身男子不是你們望月閣的弟子,難道是我們的不成。”
白衣女子冷笑連連,任誰都知道冰皇殿只收女弟子,這老匹夫還想狡辯。
當下也不再聽無崖子廢話,手持長劍就殺了過去。
兩大歸真境修士的戰鬥何等恐怖。
方圓百里被他們打的山河破碎,大地上一道道恐怖的劍痕縱橫交錯。
“冰皇,差不多行了,那真不是我們的人!”
無崖子勉力支撐,這事他也心虛,但嘴上卻不能承認。
“受死吧!”
冰皇氣的渾身哆嗦,手中長劍光華繚繞,磅礴的劍意讓虛空都為之震顫。
“轟隆隆…”
冰皇甩開無崖子,單人獨劍殺入望月閣,一劍就把閣內的主殿劈成齏粉。
這一天,整個修真界都被驚動,冰皇大鬧望月閣的事人盡皆知。
聽說她逼著無崖子交什麼人,最後又不知為什麼沒有找到,氣的冰皇一劍把望月閣劈塌了半邊。
於是坊間就有無數流言傳出,其中最喜聞樂見的是說冰皇殿有弟子被望月閣的人搞大了肚子。
冰皇震怒,這才親自上門要人。
神秘空間。
陸閒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對於自己所引發的鬧劇全然不知。
“這都三天了,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陸閒有氣無力地嘀咕著,喝河水是可以提振精神緩解疲勞,但它不頂餓啊。
要是再找不到出去的辦法,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
“呼呼…”
祭壇上那朵紫色火焰微微搖曳,像是覺得陸閒這副樣子十分有趣。
“我—要—出—去!”
陸閒雙手併攏在嘴邊,向著空曠的四野大聲叫嚷著。
然後他就感到一陣恍惚,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隻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