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還不能下去。”
陸閒笑眯眯地看著侯凱,“想必侯師兄也是知道的,咱們噬魂七峰每甲子抽一次管事人,這屆正好是我們骨魔峰。”
“哼!”
侯凱眼睛眯了眯,陸閒這話說的沒錯。
自從三十年前噬魂宗主和凝血峰主一起失蹤,其餘六峰為了爭奪宗主之位大打出手,最後發現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弄出個抽籤管理的辦法。
可這又怎樣?
“前些天侯凱師兄大發神威,把六峰弟子都打個遍,那些苦主告到我們這來了。”
陸閒說著瞟了血衣侯凱一眼,又繼續說道:“當然了,咱們噬魂魔宗自有規矩在此,他們技不如人打了也就打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怎麼說咱們七峰也是一家,這醫藥費是不是也得給點。”
“哼哼哼…”
侯凱被眼前這小白臉氣笑了,遂也懶得在聽他廢話,一道血影從其掌心射出,正是凝血峰最惡毒的術法“附魂血蠱”。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進攻,陸閒不慌不忙地抬起手,一枚黑氣繚繞的令牌出現在他手中。
侯凱見到那塊令牌面色瞬間一變,這是噬魂魔宗的執法堂令牌,宗內之人要是敢冒犯持此令牌者,必會受那抽魂煉魄之苦。
“侯師兄,我看你是不打算掏魔晶了,那也別怪師弟無禮,就請隨師弟去見我家師尊吧。”
陸閒面對侯凱那吃人的眼神凜然不懼,明章那傢伙給的太多了,足以讓他冒一次被侯凱報復的風險。
“桀桀桀…”
“骨閒師弟是吧,我記著你了。等這次養魂大會結束後,我便去面見骨魔師叔請罪。”
侯凱陰惻惻地看著陸閒,心中已經給這傢伙安排上近百種死法。
“不妥。”
陸閒得寸進尺,“請侯師兄現在就隨我走。”可能是覺得自己的話威懾力不夠,陸閒還晃了晃手中的執法令牌。
“你!真當我不敢殺你!”
侯凱身形暴起,只是瞬間就來到陸閒面前,一隻滿是腥氣的大手狠狠地掐在陸閒脖子上。
“哼!”
一聲似有若無的冷哼聲,從旁邊的看臺上傳來。
“侯凱,休要放肆!”
看臺上端坐著十幾道人影,一個個鬼氣森森,說這句話的正是其中一人。
“哼哼哼…好!我跟你去!”
侯凱雙目赤紅,冷冰冰的眼神中滿是殺意。
“侯凱棄權,下一位擂主,煉魂峰明玉。”
在侯凱走下擂臺後,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好算計…”
侯凱的頭低垂著,在沒人看見的血袍內,那張乾枯的面孔上無比平靜,就像剛才在擂臺上嘶吼抗爭的人不是他一樣。
“侯師兄,要是沒事的話可願去我那坐坐。”
兩人走到無人處,陸閒如同多年老友一樣對侯凱提出邀請。
“你真不怕死?”
血衣侯凱挑了下眼角,饒有興趣地看向陸閒。
他突然覺得這個小傢伙有點意思。
“呵呵…”
陸閒腳步不停,“我雖然加入宗門時間不長,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所以有些事情看的能更透徹一些。”
“哦?這我倒是想聽聽,陸師弟到底看出什麼來了。”
侯凱跟在陸閒身後,兩人不緊不慢地走著。
“從明章師兄來跟我說這件事情起,我就開始打聽你的訊息,畢竟給的再多也要有命用才行。”
陸閒笑著回過頭,“你們凝血峰如今只剩你一個人,坊間傳聞那些師兄弟都是被你殺死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