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成的大殿內,鬼獄王正在聽手下人彙報。
“屬下按照獄王的安排,每次都讓他提前休息,這個月他把整個九峰山都轉遍了。”
監工長老弓著身子道。
“乾的不錯,下去吧。”
鬼獄王揮了揮手,對於陸閒這個不穩定因素,他現在完全採取一種放任之態,要是這傢伙真是想兩邊通吃,那他正好將計就計。
“獄王,他這麼溜達能有什麼作用,要不屬下主動送些東西給他。”
三煞骨魔從陰影中站出來,對於陸閒,他現在是完全不信任的。
“莫要自作主張,什麼事情只要出手就會有痕跡,我已經把陷阱設下,讓他自己發現就好。”
鬼獄王嘴角帶笑,這種事情講究一個順其自然,只有那樣才能萬無一失。
“屬下愚鈍,屬下愚鈍。”
三煞骨魔低著頭,眼中兇芒四射。
他可不管什麼大計,陸閒這傢伙要是真出事,就憑鬼獄王的性格,他一定在劫難逃。
夜半時分,陸閒從修煉狀態中醒來,他體內陰陽之氣已經徹底分開,只等天青地厚之時,就可以衝擊太初境。
“呼…”
陸閒張口吐出一縷白霧,他修煉的一直都是《攀雲心法》,對於魔宗那一套根本碰都不碰。
這也得說魔修也確實有些正道宗門比不了的地方。
比如修習功法這一塊,主打一個隨意,只要你不像芸汐那種弄個佛光普照,其它的根本沒人管。
“閒兒,可曾睡下。”
在陸閒沾沾自喜的時候,房外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
“恩師快快請進,弟子剛剛運功結束,還不曾睡下。”
陸閒小跑著去把房門開啟,外面站著的正是三煞骨魔。
“呵呵…”
“閒兒修習的是冰皇殿功法吧,也好,以後進階要順利的多。”
三煞骨魔笑吟吟地走進屋內。
“師尊請坐,這麼晚找弟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陸閒攙著三煞骨魔在椅子上坐好,然後便乖巧地侍立一旁。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順路過來看看。”
三煞骨魔端起陸閒奉上的香茶,輕輕地抿著。
陸閒暗暗在心中翻著白眼,就三煞骨魔這模樣,要說沒事鬼都不信。
“是弟子不孝,這段時間忙著獄王交代下來的事情,沒有在師尊身邊伺候。”
既然三煞骨魔不說,陸閒也樂得裝糊塗。
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的師徒二人就這麼幹巴巴地耗著。
直到茶水變的寡淡無味,三煞骨魔才沉不住氣,到底是他來找陸閒,要是一直這麼下去那今天不白來了嗎。
“為師今天被獄王指派一件差事,不日就要離宗,只是洞府中有隻靈獸無人照看…”
三煞骨魔欲言又止地看著陸閒道。
“師尊拿弟子當外人啊,此事有何難,只需將餵養之法告知弟子,弟子自會悉心照料。”
陸閒神情有些失落,似乎因為三煞骨魔的話感到有些委屈。
“呵呵…”
“閒兒莫要多想,為師是看你最近太忙,要是還得去照料靈獸,怕是更加辛苦。”
“師尊有事,弟子服其勞。儘管交給弟子就是。”
陸閒說的一臉真誠。
“如此辛苦吾徒了。”
三煞骨魔老懷大慰,將洞府令牌交給陸閒,並附贈一塊記載著靈獸養殖之法的玉簡。
“火哥,這老魔怕是沒憋好主意。”
三煞骨魔離開後,陸閒摩挲著手中的令牌,他本能地覺得有張大網已經懸在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