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希望他也是如此。
飯桌上只有她和他,寂靜的彷彿嚼米粒的聲音都清晰起來。
突然,她的面前多了一盤牛肉和兩個雞蛋。
“都吃了。”不容反抗和拒絕的聲音。
她怯怯地抬眼看去,只見他正盯著她,儼然一副你不吃下去,我就吃了你的表情。她頭疼的看著那一盤牛肉和兩個雞蛋。雞蛋還好說,牛肉讓她犯愁,她素來喜歡吃清淡的,那麼一大盤肉,就是兩天,她也吃不了那麼多啊。
他盯著她,拿筷子敲了敲牛肉盤子,“叮噹”一聲脆響。她有一種感覺,她要是再不動筷子,他下一次敲的就是她的頭。
她一咬牙把盤子挪到自己面前,用一種痛不欲生的表情無言地抗議著,吭吭哧哧地就望嘴裡填。
他看不下去了,以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口氣說道:“你要知道,牛肉是很難買到的,你這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真是暴殄天物啊。”
她嚥了一口“天物”,飛快地將痛不欲生的表情收了。
他不錯眼地盯著她,以至於她連偷工減料的機會也沒有,默默哀嘆著將一盤子牛肉塞進肚子,她覺得自己立刻“沉重”了起來。
她瞪著大眼睛,可憐兮兮道:“大師兄,我吃完了,可以走了麼?”
他端著皇帝般的架子,打賞似的揮了揮手:“恩,可以退下了。”
司恬如釋重負地從大師兄的“欺壓”下生還,心裡開始憂慮,是以後每日都有牛肉雞蛋“天物”大餐,還是大師兄今日只是偶爾心血來潮,僅此一回?但願是後者吧。
翌日清晨,她去掃庭院。開啟山門的一剎那,她驚異地發現,山門的門檻外放了一個小木盒,上面用毛筆寫著“商雨”二字。字寫的有點歪扭拘謹,和他本人的玉樹臨風,卓而不群很不般配,她略有些遺憾,若是她寫,必定用行書,方顯得那兩個字的瀟灑。
她撿了起來,發現木盒子並不重,於是拿著木盒就送到了青龍院。
商雨剛從盛霞臺練功回來,正拿了衣服要去洗澡。汗珠掛在他的眉睫上,象是登山踏霧而來,站在他的面前,有一股咄咄逼人的男子氣息冉冉而盛。
她把木盒捧上:“大師兄,我在山門外看見的。”
商雨蹙著眉頭接過木盒,先是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小心地開啟。
她轉身正要離開,突然身後“哐”的一聲,她驚了一跳,回頭看去,只見他擰著眉頭說道:“把這個扔到山門外,連盒子一起。”
木盒子被扔在他腳底下,一雙極豔麗的鞋墊掉了出來,很花,很豔,繡的是鴛鴦戲水,還是紅鴛鴦,綠荷葉。
他的臉色,殺氣騰騰。
司恬心驚膽戰的撿起地上的木盒子就走,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站在山門外,很猶豫。這木盒子沒什麼用處,可是這鞋墊,好好的新布納成,扔了實在可惜。送給鐵牛哥也是好的。他連鞋子都捨不得穿,什麼時候用過鞋墊啊。
於是,她自作主張的留下了鞋墊。節約是一種美德,這是她近半年來最大的體會。
她將木盒子放在山門外的石獅子腳底下。
第二天,她驚異地發現,那木盒子又放在了門檻外。想到昨天商雨那一臉的殺氣,她猶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拿給大師兄?
哎,真是倒黴,偏偏她掃庭院的時候碰見這種事。
她硬著頭皮把木盒子又拿去送給商雨,心想,這一次送到他手裡,就趕快離開。
這一次,商雨居然連線都不接,冷冷地吩咐著:“開啟看看。”
司恬將木盒子開啟一看,這次,升級了,是一雙布鞋,深藍色,比鞋墊素淡了許多。
“扔了。”
他的臉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