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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轉過身,將美婦的嬌軀緊摟在懷裡,熾熱的嘴唇尋上了噴著芬芳的紅唇,隨之死死地糾纏在一處,吻了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彷彿心靈相通一般,兩人一邊激烈地擁吻著,一邊向後挪動著身體。移動了洗手間,來到臥室門前,女人伸出一手向後摸索著,嗒的一聲擰開了房門。
門開門關,兩人已轉進了臥室之中,並順勢倒在了那張舒適的大床上。耳聽嘶地一聲,美婦身上僅有的一件睡袍被男人粗魯地扯開扔在了床下。
看著男人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貪婪地巡視著,王菲菡心頭湧起的是無比的羞澀與興奮。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她即將要兌現自己的承諾,走出最為關鍵的墮落一步。不過,沒有關係了,正如她想的那樣,她要讓這個男人走的沒有任何遺憾。而同樣地,兩人之間的這一次交歡也會被她做為記憶埋藏在心底深處。她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男人的絕症,她根本無法下定這樣的決心!
伸出一雙玉臂將男人的頭稍稍拉低,將紅唇湊在對方的耳邊以顫顫地聲音說了句:“不要憐惜我,我就是一個連女兒男朋友都勾引的不要臉的騷貨!”
就是這樣的一句話,瞬間將梁晨心中的情慾完全引爆,他低吼了一聲,將女人的一雙玉腿高高架起,然後兇狠地猛然沉腰,從而讓他與這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徹底地發生了改變。對於禁忌的逾越,終於無可避免地發生了。
在即將面對死亡,一切地禁忌,顧忌,都將不重要。此時的梁晨就有如脫了韁的野馬,再也不服從道德倫常的約束,在墮落的慾望中逐流沉迷,愈行愈遠。
臥室裡的喘息與呻吟以及異樣的啪啪聲不知持續了多久,最後終於隨著一聲高亢的嗚咽而緩緩歸於平靜。又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門被開啟,男人的身影閃了出來,在洗手間洗浴過後,最後卻是回到了書房。
躺在自己的床上,梁晨沒來由地感到萬分地煩躁,他有種拿起槍將整個世界都毀滅的衝動。他知道這是由於死亡地臨近,而引起了他心中的恐懼所產生的變態念頭。
人死如燈滅,再也沒有快樂,悲傷,傷心,痛苦,羞愧,歉疚。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恐怕他也不敢對王菲菡邁出那關鍵的一步吧?
他的人生到底還留有多長時間呢?而在這段充滿不確定的日子裡,他又應該如何地去生活?梁晨點起了一支菸,目光凝望著那縷飄散不定的煙霧,心裡充滿著英雄末路的悲涼。他白天對於女們說的,並不是玩笑話。他不想苟延殘喘地活著,他更不想讓身邊的親人和愛人看著他難受,到了堅持不下去的那一天,他真的會用一種乾脆的方法去了結自己的生命。
以後的時間,陪陪父母,陪陪女友和情人,然後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有恩的報恩。直到那一天,了無牽掛地上路。
只是,真能了無牽掛嗎?梁晨用顫抖地手指將菸頭按滅,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上了腦袋。性愛固然地驅除恐懼的良藥,然而他卻不能一日一天地用這種方式來逃避現實,死亡,不會因為任何人的逃避而停止到來的腳步!
又一個清晨來臨了。這意味著在梁晨可以存活的有限時間裡,又少了一天。一男三女在餐廳裡吃著早飯,談論卻是今天到哪兒遊玩的話題。
與男人的面色疲憊比起來,三個女人的容光煥發就顯得格外的耀眼。在這個時候,梁晨的腦中不禁想起一句話‘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地越耕越肥,牛越耕越瘦!’
梁晨很奇怪自己還有心情想這種無聊的東西,但思維卻是不受控制的。他放下筷子,向著三個女人一本正經地道:“我下午就回江雲,局裡還有幾個案子沒結,我放心不下!”
“縣裡不是批了病假嗎?為什麼還要趕回去上班?”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