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雖然無職無權,但卻是不折不扣地衙內,若是把對方得罪了,他們這兩個副局長下課也只是時間早晚的事兒!
“斌少,你看這事鬧的,我和老嶽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斌少您的朋友,得罪了,真是得罪了!”錢副局長與司法局的嶽副局長連忙上前說著軟話。眼看著田文彪一點也不顧忌姐夫小舅子的情份,正在那兒往死地修理著葛新,他們立刻就意識到,這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肯定是尊難惹的大神兒。
李斌沒答話,只是轉眼望向梁晨,明顯是把處置權交給了對方。梁晨瞅了一眼前倨後恭的兩個副局長,向李衙內搖了搖頭。心裡的氣出了就算了,他還真沒那個閒心和這兩傢伙較什麼真兒。
“樑子不願意和你們計較,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李衙內向著兩位副局長冷著臉說道:“一會過來敬兩杯賠罪酒,這事就算了!”
“一定一定!”兩位副局長連連點頭。這麼多人看著,錢副局長與嶽副局長儘管臉上有些發燒,但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面子是丟了,但仕途卻是保住了。別的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副局長的位置才是實在的!
而那邊,田文彪仍然對著地上的葛新拳打腳踢,罵了隔壁的,老子想討好都來不及,你這王八蛋倒好,直接就把人家給得罪了。裝爺爺,我讓你裝爺爺!
“揍死你這龜孫子,揍死你這龜孫子!”聽著田文彪的罵聲,梁晨忍不住笑了,這個彪哥口不擇言,葛新真變成了龜孫子,那葛新的姐姐又是什麼?連帶著彪哥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讓彪哥歇了吧,這麼多人看著呢!”得饒人處且饒人,一個狐假虎威地小痞子,又是田文彪的小舅子,不值得他死揪不放。於是梁晨轉過頭對李衙內笑著說了句。
“彪子,差不多就行了,打壞了你小舅子,你怎麼和媳婦交差!”李衙內會意地點頭,向著田文彪喊道。
見李衙內開了口,田文彪也順勢就坡下驢,他心裡雖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還真不想把未來的小舅子給打殘了!
“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面前,什麼時候有女人說話的份兒了?”尤不解氣地最後踢了葛新一腳,走過來的彪哥一臉地傲然,相當牛B地說道。
“彪子,我就佩服你這一點,爺們,純爺們!”一直在邊上看熱鬧的西風另一王強哥笑嘻嘻地伸出大姆指,以無比佩服地語氣道:“前段時間,我還真以為你被葛敏給降住了呢?”
“咱是誰啊?”見總和他唱對臺戲的強哥鮮有地表示出了敬佩,田文彪臉上掩飾不住得意之色,一拍自己的胸脯道:“老魏,知道我名字裡那個彪字當什麼講不,老虎啊!你見到過有誰能降得住老虎的嗎?”
“沒見過,沒見過!”魏福強笑的那叫一個猥瑣,眼神一個勁地往後瞄。不止是他,連李衙內的神情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並輕輕伸手扯了扯梁晨,低笑道:“有好戲看了!”
“文彪!”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在田文彪耳邊響起。聲音溫柔動聽,然而聽在西風二王中的彪哥的耳中,卻是不啻於一聲驚雷。
緩緩轉過身,看著從人群裡走出的身穿黃色風衣的漂亮女人,彪哥臉上現出無比尷尬的笑容,期期艾艾地道:“敏敏,咳咳,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的不算早,也不算晚,恰巧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田文彪,語氣地淡淡地說道。
“我,沒說什麼啊!”田文彪搓著手,似乎想來個死不認賬。
“彪子,你說在家你是老虎,沒人能降得住你!”魏福強在一邊煽風點火加落井下石道。
“魏福強,你他娘敢陰我!”田文彪大怒加大罵道。
“說的也是,做為山中之王,誰又能降得住你呢?我以前真是太天真了!”葛敏臉上閃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