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會,有一半是他蓄意創造出來的,如果他早一步說話,他相信田文彪縱然是囂張慣了,也絕不會象剛才那樣張口孫子閉口崽子的辱罵梁晨!
“什麼意思!?”強哥轉過頭斜睨著田文彪,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說彪子,梁隊只不過碰了你幾下,你用得著這麼大動干戈嗎!再說了,這事兒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梁隊過來執行公務,你不配合就算了,還嘴巴不乾淨。斌少見梁隊也是客客氣氣的,更不用說我老魏了,你田文彪算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梁隊講話!”
梁晨不動聲色地看了強哥一眼,雖然知道這傢伙也絕不是什麼好鳥,但在關鍵時刻跳出來,確確實實也是為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否則這麼一大幫打手衝過來,他就是開槍,也幹不倒幾個,流血受傷肯定難以避免。
聽著強哥的連損帶罵,田文彪不禁勃然大怒,他平日和對方井水不犯河水,互相以強子彪子稱呼,還能維持個表面和氣。而今天對方竟然象吃錯藥似的為一個小小的治安隊長出頭,甚至不惜和自己翻臉!
正當田文彪手指著強哥,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斌少兩個字傳進了他的耳朵裡,讓他不由自主地把湧到嘴邊的髒話嚥了回去。要說在這西風縣,唯一能讓他感到忌憚甚至有些敬畏的,只有魏福強口中的斌少!並不是因為李斌的父親是縣委書記,而是緣於童年留下的陰影,現在田文彪的後腦上還留有一塊疤痕,那是在十一歲的時候,李斌用磚頭給他留下的印記。
田文彪囂張,驕橫,但不等於他沒腦子。在聽到魏文強提到斌少之後,他的頭腦立刻清醒了許多。回想著魏福強一開始裝聾作啞,而現在跳出來的反常表現,他心裡不禁恍然大悟,媽了B的,這狗日的魏福強早就知道這個姓梁的不好惹,所以故意裝啞巴看自己出醜,不,不上是這樣,這狗日的還想借刀殺人,讓那個姓梁的大隊長對付自己!
想明白之後的彪哥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視著強哥,咬牙切齒地道:“魏福強,你TM跟我玩陰的是吧?你TM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得跟你算個清楚!”
田文彪語氣雖然還是那麼兇狠,但話語中卻透露出明顯的示弱!這一點從他把矛頭由梁大隊長轉到強哥身上就可以看得出。葛局長與芳姐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知道今晚發生的衝突已經接近尾聲了!
刀疤臉和身後的打手們不禁面面覷,彪哥的話他們都聽的清清楚楚,就算是腦筋再遲鈍,他們也清楚今晚是踢到了鐵板,踩到了地雷,惹到了不該惹的大神兒。一個個心裡驚惶不定面露土色,連彪哥都算不上是東西,他們這些做小弟的更屬於不是東西的東西了!一個個有心想要溜走,但彪哥沒發話,他們又不敢溜!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那滋味別提多折磨人了!
“咱們走!”彪哥整了整凌亂的衣裳,強撐著氣勢向刀疤臉等人揮了揮手。刀疤臉等人一聽簡直喜出望外,一個個收起傢伙就準備撒丫子跑路。卻冷不防強哥在一旁陰陰地說了句:“梁隊讓你們走了嗎?你們就敢走!?”
“魏福強,你別欺人太甚!?”田文彪轉過臉,雙目中充滿著熊熊怒火。
“說打就打,說走就走,你們問過樑隊的意見嗎!?”強哥抱著雙臂慢悠悠地走到刀疤臉等人面前,三角眼裡閃著寒光,伸手在刀疤臉的胸口前戮了又戮陰森森地道:“好傢伙,對著梁隊也敢動刀子,你們這是犯罪,暴力襲警,嗯嗯,妨礙公務罪!懂不?”
梁晨頗為意外地看著強哥,心說這傢伙還知道妨礙公務罪?眼下的形勢似乎已經得到了控制,這都歸功於這位強哥的表現,他前兩次怎麼就沒看來,這個傢伙竟然能有這麼大的威風,把這些持刀弄棍的打手混混們震懾的一動不敢動!他多少猜到一點強哥挺他的理由,無非是因為那位李衙內的原故。不過這傢伙的表現似乎太賣力了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