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梁晨的身影,在一怔之後,張語佳的明媚的雙眸忽地露出希冀的光彩。但馬上,這光彩又逐漸黯淡下去。也許梁晨可以帶她離開,但這樣一來,潘柏文成為專職秘書的事情恐怕就會成為泡影。已經下定決心幫潘柏文這一把,從此各不相欠,現在事到臨頭,她可以反悔嗎?
“樑子,你怎麼才來,都等你好半天了!”李衙內站起身,將梁晨拉到沙發旁坐下,然後又給對方倒了半杯啤酒遞了過去。
“不是說好七點嗎?現在才六點五十五,我還提前了五分鐘呢!”梁晨接過玻璃杯喝了一口啤酒,笑吟吟地說道。
“行了,就知道你梁隊長架子大!”郎白羽半真半假地調侃道:“在西風縣,比斌子還牛B的,也就只有樑子你了!”
“這話我可不敢當!”梁晨擺了擺手,目光掃了強哥彪哥等人一眼,微笑道:“比斌少還牛B的人,在這西風縣恐怕還沒生出來吧?你們說是不是,強哥,彪哥!?”
強哥和彪哥嘿嘿乾笑了兩聲,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兩人都不傻,都知道這話不好回答。要是順著對方的話說,那就等於捲了羽少的面子,要是不順著說呢,那又間接地承認這位梁隊確實比斌少牛B。斌少要是不高興怎麼辦?總之一個答不好,斌少,羽少加上這位梁隊就全得罪了!
聽著李斌,郎白羽與梁晨之間的對話,又看著強哥彪哥兩人小心謹慎的態度,潘柏文與李揚兩人心中震驚莫名。李揚從來就沒見過堂哥對誰這麼客氣過,而且聽語氣,堂哥,羽少與這個梁晨似乎還是很熟稔的樣子。
“給你介紹兩人!”李衙內隨手向旁邊一指道:“一個算是我堂弟,另一個有可能即將成為我那父親大人專職秘書!”
“你好,梁隊長,又見面了!”李揚與潘柏文站了起來,先後與梁晨握過手,都是很熱情的樣子。
“哦,你們認識?”李衙內稍感奇怪地問了一句。
梁晨笑著把那天的經過簡單地說了兩句,隨後李衙內掃了李揚與潘柏文一眼,又伸手點了點李揚說道:“你呀,吃飽了撐的!”
李揚一臉尷尬地笑容,卻是半點也不敢反駁。潘柏文也訕訕地笑著,雖然李斌沒說他,但很明顯,當時吃飽了撐的人不止李揚一個,還有他的份兒。
聽著梁晨話中提到了刀疤臉,彪哥不由說了一句:“刀子那小子還算得上機靈,梁隊,有事你就直接吩咐他,不用客氣!”
“彪哥,強哥!咱們走一個!”藉著這個話頭,梁晨拿起啤酒向強彪二王舉了舉,微笑道:“那天是我得罪了,尤其是彪哥,這杯酒就算我陪禮了!”
所謂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梁晨自己倒不怕,但卻擔心禍及家人,真要把這地頭蛇得罪狠了,萬一對家人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他到時後悔莫及。所以就算對這二王都不感冒,梁晨還是主動提了一杯酒。
“梁隊說哪兒的話,那天我是被老魏給陰了!”田文彪瞪了身旁的強哥一眼,臉上露出赧然之色道:“這杯應該我向梁隊賠罪才是!”
“嘿嘿,我老魏就啥也不說了!這杯我幹了!”強哥很是痛快地一仰脖,將一整杯啤酒喝的乾乾淨淨。
看梁晨三個人似乎有一杯酒泯恩仇的意思,李衙內不禁笑了笑道:“我說樑子,你想搞走那個姓孫的,知會我一聲不就完了嗎?何必弄這一出,把芳姐都連累了!要我說,你這杯酒應該敬芳姐才是!”
“斌少說的也對,來,芳姐,我敬你一杯!”梁晨索性作戲到底,倒了一杯啤酒又向芳姐舉了舉杯。
“這也算不打不相識,要沒那檔子事兒,我可能還結識不了梁隊呢!”芳姐咯咯一笑,也舉杯一飲而盡。
又與李斌,郎白羽碰了兩杯,幾杯酒下肚,梁晨臉上微微泛紅,望著沙發一角的張語,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