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便看看她的鋪子能撐幾日。”蘇清遠歪著嘴笑著,眼裡閃過一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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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同時,刺史府。
“嫂嫂看蘇家姑娘如何?”林氏拿過蘇白芷近日新制的芙蓉面脂,塗了一些在袁氏的手上,略略揉開之後,便覺得清香怡人,面板上清涼舒適。
“唔,這個用著舒服。”袁氏收回手,撓著手上的貓,貓咪舒服的打了個盹。
“元衡成日說要找她玩,雲兒也總說她好,你不也覺著她好?如今又來問我做什麼?”
“我就是想知道,嫂嫂是如何看的。”林氏道,“嫂嫂素日呆在京師,看的人多是心眼兒藏在肚皮裡的,眼神毒得很,看人比我準。若是嫂嫂說好,那才是真的好!”
“你這張嘴,到底是誇我還是罵我呢?”袁氏掐了一把林氏的腰,挽過林氏的手說,“這看人的本事啊,我怎麼都不及韓老爺子。人人都說他是老狐狸,肚子裡全是彎彎繞繞,可老爺子卻是打心眼裡喜歡這蘇姑娘。”
“嫂嫂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只是給你點個醒兒。若是老爺子看上的人,必定是不會差的。這段時間,我們看著老爺子親手調…教蘇姑娘,就連看家的《韓氏名香譜》都給了蘇姑娘。前幾日,更是聽聞老爺子親自派了人將錢送到了蘇姑娘的族裡,替姑娘救了急。這份寵愛,可不是普普通通的。”
“《韓氏名香譜》?我曾聽哥哥說過,這書輕易不傳外人的!莫不是老爺子有意收她為徒?”
“這也是我和夫君不解的地方。老爺子只授課,卻不曾提過半句收徒的意思。要我說,這蘇姑娘也不是平常人,我去過幾次老爺子家,蘇姑娘都是埋了頭在學東西。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也真是能吃苦,手都磨出繭來了!”袁氏想起遠遠地看著蘇白芷彎著藥在那磨香料的專注模樣,略略嘆了口氣。
“聽說蘇姑娘好不容易把她爹爹的香料行奪了回來,前幾日店裡連個夥計都沒有。近日又聽聞,蘇姑娘走投無路,請了一些花子在店裡幫忙呢。”
“花子又怎麼了?就算是幫殘廢,有師叔在,那蘇姑娘都不會被人欺負了去!”兩人正說著話,便有家人說林信生回來了。
人未到,耳朵卻靈的很,聽到了袁氏的話,林信生笑容滿面的回來。
“夫君可是有什麼大喜事?”袁氏連忙迎過林信生。
“是有喜事兒。”林信生對著林氏點頭道:“妹妹大喜了。我方才得到訊息,我的好外甥尋哥兒在軍中屢立戰功,將軍特地為他請了獎,准許他近日回家探望父母。想來,不出半月,便能到家了!”
“真的!”林氏喜出望外,握著袁氏的手,高興地合不攏嘴。
顧尋十二歲便去了軍中,一去便是三年,她想兒子想得都快瘋了。
“妹妹可別高興傻了。還有個大事等著妹妹辦呢!”林信生從袖子中掏出一份名錄,道:“近日建州各大商行都邀請我前去赴宴。我覺得麻煩,正好,師叔託我辦個事兒,我便借妹妹的園子,將這商行的掌櫃請到妹妹的園子裡一次招待了,妹妹覺得如何?”
“原本也是如此打算的。”林氏笑道,接過林信生手中的名錄,一開啟,卻是看了看林信生的臉。
“韓斂……韓公竟也要來赴宴?”再往下看,蘇白芷的名字更是赫然在列。
韓斂為人,有個古怪的脾氣。
建州城裡,人人都知道他在香料行裡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韓斂是金口玉言,若是他說一道香好,那麼那道香的價格,必定不低——人人都敬重他,可他卻甚少參加任何人的聚會邀請。甚至,建州城每三年的斗香會,韓斂都不去。
能邀請到韓斂出席的人,那都是有極大的面子的。如此一來,那些想透過聚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