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最後一個大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行禮道, 「三位姑娘, 可要去下家瞧瞧?」
劉家三姑娘沒有一個人應她,只是不停地眨眼睛。
見她們沒反應, 劉家下人紛紛一愣,那奇怪的姿勢就連外面路過的行人也不得不看過去。
劉家的轎子就好比一道身份, 所以即使再好奇, 也不敢直視, 只能偷偷地看。
柳含文掏出一兩銀子,喚了一個小乞兒,「你去」
乞兒雙眼一亮,他接過銀子噠噠噠地跑到那布莊的附近,對著不知所措的劉家下人,故意猜測道,「她們一定是在比賽!」
一旁路過的、膽子大些的人反問道,「比賽什麼?」
「比賽誰先動,誰就輸了!」
小乞兒的話讓那幾個服侍劉家姑娘的丫鬟恍然大悟,別看這三位姑娘是太師府的嫡女,在府上的時候最喜歡用這個方式來賭東西。
今天是髮釵,明天是衣服,後天又是手鐲。
見劉家下人信了那乞兒的話,柳含文嘴角微勾,心滿意足地拉著穆寒才往別的布莊去了。
過了這麼多年,劉家三蠢還是那麼蠢!
「怎麼買這麼多的衣服,我夠穿的,」柳含書看著那七八件的冬衣,臉上全是無奈。
「看著好看,就買了,大哥明兒穿這件,咱們去外面遊走,」柳含文指著其中一件笑道。
「去何處?」
柳含文笑道,「寶光寺。」
月中十五,寶光寺全是燒香的信徒,比起其它寺廟來說,寶光寺的信徒大多是富貴人家,這也源起一個京中浪子的話。
「他說既然投身為貴人,那就得拜最好的佛,燒最貴的香,因為說話時正站在寶光寺的外面,所以寶光寺便成了京中貴人所嚮往的地兒了。」
柳含文看著那寶光寺的寺門對柳含書道。
穆寒才走南闖北,倒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寺廟也分窮人和富人來的地兒。
「裡面的香多少銀子一根?」
他問道。
柳含文伸出一根手指,「一兩銀子一根,不過那香有三尺長,拇指粗,一般來燒香最少也得三根,所以進這寶光寺一個人最少也得花三兩銀子。」
柳含書聞言咂舌,「這京都果然是」
擱在其它地兒,誰願意花三兩銀子只為了三炷香呢。
「所以,咱們今兒是去上香?」
柳含書側頭疑惑道,他記得柳含文不信佛啊。
「自然了,求菩薩保佑你們都能高中!」
柳含文說完,便帶頭走進了寺裡。
正要去正堂寺,就見有許多人都圍在外面,他走過去問道,「怎麼都不進去啊?」
被問的哥兒也年輕,聞言低聲回著,「太師夫人帶著家眷在裡面燒香呢,咱們得等他們燒完後才能進去。」
柳含文雙眼一亮,太師夫人向來信佛,為了劉家上上下下的女眷和哥兒為了討太師夫人的歡心,也都信佛,玉琪便是其中之一。
他在劉駿心中不只是有才華,還很有風度與教養,不管太師夫人怎麼為難他,他都忍著,甚至還勸劉駿別因為他頂撞太師夫人。
「那咱們去別處轉轉?」
柳含書發現這寺廟還挺大,於是道。
穆寒才雙手環胸,一臉聽柳含文的。
「那就去別處看看吧。」
柳含文背在身後的手微微一揚,小烏便大搖大擺地飛進了正堂寺。
太師夫人正雙手合一,在主持的念經文下對佛祖行大禮,突然聽見後面的人竊竊私語,她皺起眉頭,剛剛回過頭便見她最不喜歡的一個側父正慌亂地避開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