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文抱著茶杯發呆,「我發現有時候我的腦子裡總是會出現一些陌生的名字或者臉龐,甚至做夢的時候也會夢見我住在一個很繁榮的地方,身邊有很多人伺候著。」
穆寒才一愣,半晌後才安撫著,「可能是夢見你以後的日子。」
柳含文輕笑,看向穆寒才,「穆大哥也信這夢中之事嗎?」
穆寒才盯著面前的哥兒突然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夢裡的文哥兒拉著自己叫夫君他耳根一紅,重咳一聲,「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柳含文點頭,「可能是這個道理,看來我真的想做貴人。」
不然怎麼會夢見自己過得那麼好呢。
想通後,柳含文也懶得鑽牛角尖了,正巧這會兒有人上門買雜貨,他起身去招呼客人了,而穆寒才則偷偷端起他放下的茶杯,然後大步的去了後院。
等客人一走,柳含文找茶喝時便找不到了,「咿,我的茶呢?」
穆寒才端著剛沏的茶出來便聽見這句,「我給你重沏了一杯。」
柳含文接過茶,道了聲謝,見左右也沒事,便問起穆寒才的過往,「聽我爹孃說,上一次我落水還是穆大哥救了我,不然我早死了。」
「胡說,你可是貴人命,這些小災小禍的難不倒你。」穆寒才皺眉道。
柳含文掃了他嚴肅的臉一眼,「聽村裡人說,你武功特別好,怎麼會到村野裡做一個獵戶呢?」
穆寒才頓了頓,「在外面整天都是舔著刀口過日子,最想的便是能夠平平靜靜的生活,後來有了機會便離開了,再說村裡的日子也不錯,鄉民們淳樸善良,還有我覺得很值當。」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看了眼柳含文。
柳含文正好對上對方的視線,他被這麼盯著突然心跳快了些,氣氛也變得奇怪起來。
「我以為村長媳婦誇的都是真的,想不到是這麼一塊料!」
柳王氏的聲音將這一切都打破了,柳含文直接起身迎了出去,「你們在說誰呢?」
穆寒才看著他的背影,眸色加深。
林願上前道,「就是村長家的三漢子王春和,他之前不是在鎮上找了個活計嗎?聽說一個月二錢銀子,村裡哪個不是誇他的,就連王春麗張口閉口都是這個三哥。」
「他怎麼了?」
柳王氏把菜籃子放在偏房回來,「剛剛我和願哥兒看見他被賭場的人打出來了,說是輸了錢還想賴帳,嘖嘖,那副鼻青臉腫的模樣看著就嚇人。」
「賭鬼最討人厭了,」林願眼中閃過厭惡之色。
「希望那個王小丫別被這個二混子賣出去了。」嘆完這一句後,柳王氏便進了後院。
柳含文想起那日在後山遇見的王春麗和跟在她身旁的王小丫,「我記得你說過,王春和和王小丫的日子就在這幾日?」
林願點頭,「對,不過看王春和這幅模樣,成親那天肯定好不了,到時候村長家肯定招人笑話。」
可誰知久久沒說話的穆寒才卻插了句嘴,「成不了了。」
柳含文兩人同時轉身看向他,臉上帶著疑惑。
穆寒才微微勾唇,「王小丫跑了,還偷了村長二兩銀子。」
林願急急追問,「她不怕追抓回去啊,萬一村長他們報官,她可完了。」
穆寒才卻搖頭,「村長他們不敢報官,因為王小丫並不是他們收養過來的,而是從拍花子手裡買來的。」
拍花子賣人可沒有賣身契,這種人跑了他們也不敢報官,一旦報官,他們私買孩子的事兒就會曝光,王村長就得下臺。
「你怎麼知道?」柳含文盯著他問道。
「因為王小丫是被我放走的,」穆寒才一點也不避諱。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