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聽什麼?」
柳含文見人上門也沒表露出太大的喜悅,而是請趙夫郎坐下後,給他倒了杯茶。
為了客人的隱私,柳含文特意交代穆寒才在修正鋪子的時候,隔出兩間小屋子,柳含文和林願一人一間,客人來了只需要進來說自己想知道什麼就行了,而穆寒才則負責鋪子裡大大小小的事兒。
趙夫郎環顧了一下屋子,說是屋子還不如說是隔間,不過桌子和椅子都是竹的,空氣裡散著竹香和茶香,讓人心曠神怡。
「你這鋪子做的是什麼生意?」
柳含文指了指門口方向,「包打聽,你想知道什麼,我們就給你打聽什麼,而且打聽出來的訊息只有你能知道,你要打聽的內容也只有我們知道,絕不外傳。」
小廝瞪大眼,還有這種生意?
一般不是主子派下人就能查到嗎?
柳含文看了他一眼,「有些事,只有我們能打聽出來。」
趙夫郎想了想後還是帶著小廝離開了,原本以為有生意的林願出來時得知人走了,頓時失望。
「也不知道牌子啥時候能做好。」
柳含文卻不著急,他垂眸看著對面泛著香的茶,「今兒下午他會再來的。」
趙夫郎回到宅子後一直想著剛剛那個鋪子,等小廝來通報之前派出去的人回來時,他趕忙道,「把人放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身穿下人服的漢子,他跪在趙夫郎面前小心道,「大夫郎,大老爺的人把我們隔開了,根本不知道大老爺的去向。」
趙夫郎閉上眼,「下去吧。」
自打他流了孩子後,趙大誠便時常以生意忙為藉口夜不歸宿,就在昨兒晚上,他在趙大誠的衣服上聞到了胭脂味,這才有了後面的質問與爭吵。
果然不出柳含文所料,下午趙夫郎一個人來到了鋪子上,「我要查一個人,查他最近在幹些什麼,見了什麼人。」
柳含文拿出紙筆將他的要求記下,「十兩銀子。」
趙夫郎眉頭都不帶皺的從懷裡掏出十兩放在柳含文面前,「要是你敢胡編亂造,我就把你們這鋪子給砸了!」
柳含文笑看著面前難掩倦色的趙夫郎,「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誠信,趙夫郎儘管放心。」
「什麼時候能有結果。」
柳含文伸出兩個指頭,「兩個時辰。」
「那好,兩個時辰後,我再來找你。」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柳含文將那十兩銀子拿在手裡拋了拋,然後扔給目瞪口呆的林願,「記在帳上,咱們的開門紅。」
林願為了能幫上忙,特意去找柳老童生學了一段時間的帳房,雖然只是皮毛,不過記小帳是沒問題的。
「十兩銀子,是不是太貴了?」
林願生怕後面的客人一聽這價格便不敢來了。
「不同的人想知道的訊息不一樣,價錢自然也不一樣,對趙夫郎來說,這十兩銀子花得值。」
柳含文笑道。
上午趙夫郎進鋪子時,站在房梁處的老山雀便把對方的一切訊息告訴他了。
趙夫郎,原名李常英,孃家在縣城,與做藥材生意的李大誠成親三年卻掉了兩個孩子
兩個時辰後,趙夫郎準時出現在柳含文的面前,林願把茶端進去後,出來便一臉緊張,「穆大哥,你說文哥兒能成嗎」
他就沒見柳含文接了生意後出去打聽過趙夫郎的事兒,這怎麼能知道對方要打聽的結果呢!
穆寒才正在擦拭弓箭,聞言手一頓,「我信他。」
小哥兒眼底在發光。
趙夫郎從柳含文手裡接過兩張寫滿字的紙。
「這上面就是你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