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甩開柳含意的手,徐夫郎冷著臉越過他。
柳含意看著自己沾滿泥灰的手,咬了咬牙。
柳老三見徐夫郎離開,趕忙衝進了堂屋,柳含文抬步跟上。
「娘,這徐家欺人太甚!您可別應了啊。」
柳老三生怕老太太應了徐家。
柳老太嘆了口氣,也沒理會自己的兒子,而是看向他身後的柳含文,「文哥兒,你說的全對。」
柳含文沒有一點意外,他在柳老太旁邊坐下,「所以我們不僅要退婚,還是咱們柳家退徐家的婚。」
柳老太雙眼一亮,「對!咱們柳家的名聲得得比徐家強!」
柳含意剛踏進堂屋門便聽見柳老太最後一句話。
他身體顫抖了一下,想到那日柳含文所說的話,趕忙看向對方。
柳含文掀起眼簾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就這麼一眼居然讓他瞧見柳含意耳根下有一抹淡紅。
他微微眯起雙眼,這個痕跡
轉念又想,徐世航可已經去鎮上的私塾了,那給柳含意留下印記的又是誰呢?
被柳含文盯著的柳含意縮了縮脖子,直接便轉身回了房。
「文哥兒,你有法子?」
柳老三的聲音把柳含文拉回神,他輕笑,「這事兒簡單。」
幾天後,整個青山村都對柳家和徐家展開了話題。
原因是柳老太每天到了傍晚都會眼眶紅紅的往村裡的大槐樹下坐著,大槐樹有一百多年了,長得極為茂盛,樹下有個小壩子,村裡的孩童和喜歡聚在一起說話的人都愛在這裡坐著。
柳老太多堅強的一人啊,這種模樣可不常見,於是大夥兒便過來打聽,結果便知道了徐家還沒把人家文哥兒娶進家門呢,就上門說要給徐世航娶一個平妻。
呸!這外來戶的臉怎麼這麼大呢!
這麼多年來,柳家對徐家那可是照顧得很,這每一次地裡有啥活不是柳家那幾個漢子去幫忙的,現在這麼對待人家哥兒,當然氣人了。
不過一想到徐家學堂,有孩子在學堂念書的人都乾巴巴的勸著柳老太放寬心,沒孩子在學堂的人則是一邊勸著一邊罵著,可熱鬧了。
慢慢的,柳家三妯娌出門,都會被人拉著問,甚至還有人拉著柳含春她們問,不過柳老太事先吩咐過,除了她,其他人都不能對這件事兒多嘴。
所以不管外人怎麼打聽,也沒法從她們嘴裡問出點什麼。
穆寒才提著兩隻山雞下山去往常換糧食的人家換糧,剛進院門便聽見那家婆媳正說起柳家的事兒。
「要是我非得氣死。」
「可不,徐家也就欺負人家文哥兒和他家定了親。」
「定了親咋地,定了親也不能欺負人啊,大不了退親!」
「呵,你這話說得輕巧,那徐家多好的條件啊,那徐童生以後不知道有多出息,柳家能泥灰糊了眼的退親?!」
做婆婆的甩出幾個問題,直接把做兒媳的問得啞口無言。
穆寒才皺了皺劍眉,退親?
「喲,穆獵戶啊,快進屋子坐。」
「不必了,大娘,和往常一樣。」
說完,便把那兩隻野雞遞了過去。
拿著換好的糧食從那家人出來後,穆寒才想了想,決定先去村裡轉轉,再買點什麼蔬果啥的,壓根忘記現在這季節地裡的蔬果正是小苗呢。
這一路走,他便一路聽,十個有八個都在說徐家要給徐世航娶平妻的事兒,穆寒才越聽心裡的火就越大。
柳家哥兒還沒進門呢,就想著娶平妻!偽君子!
「穆大哥?」
穆寒才一驚,清醒了幾分,他恢復以往的平靜轉身看過去,只見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