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說有簽名嗎?要真是假的,那簽名是怎麼弄到的?那時候邵老爺子還重病在醫院呢!”
“不會是強迫老人吧……嘖嘖嘖,這種事情可做不得……”
大哥和弟弟們一臉沉靜地坐在旁邊,好像一點沒聽出來自家的老婆在用話擠兌廖和英。廖和英委屈得簡直要哭出來,但形勢比人強,他只能朝這群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家人”們委屈求全。
廖父也在女兒面前拿起了架子,回來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把廖和英叫去書房。
她一離開客廳裡就沸騰了,廖家的媳婦們斜瞥著她的背影,等到人徹底不見後,頓時大快人心地朝地上唾:“呸!她也有今天!”
“嘖嘖嘖,想當初是多麼風光啊,在我們面前……哎喲,那個譜擺的。找她出門逛個街,什麼‘國產牌子我不穿的’。”
“就給他哥走了個關係,成天把自己當成恩人了,我們家小龍好心帶他兒子出去玩一回,回來被打的哦……我真是想到都要流眼淚了。”
“遺囑要真是假的,那簡直善惡到頭終有報!老天保佑她可別再回來了!”
“行了!”男人們想的顯然是更深遠的影響,雖然現在關係已經鋪好,上升的形勢趨向穩定,但沒了邵家資金的支援,想要再往高處走無疑會繞很多彎路。他們有些埋怨廖和英夫婦沒處理好遺囑這樣嚴重的問題,但也不願意聽到家裡的女人們這樣幸災樂禍一件危及自己的壞事。
媳婦們被喝閉了嘴,眼神相對,想到大小姑子從前的風光和跋扈,都忍不住捂著嘴交換起無聲的笑容。
廖父朝抱著最後一線希望的廖和英搖了搖頭,廖和英幾乎要給她父親跪下了,立時就捂著嘴刷拉拉掉下了眼淚:“爸!!!”
“不是不幫你。”廖父嘆息道,“最近一段時間家裡都在為你這個事情操心,我和你大哥他們能託的關係全部都託了,但沒那麼簡單。”
廖和英哭的抽搐起來:“真的……真的沒辦法了嗎?”
“公正的那幾個人已經被帶走調查了,連爸認識的幾個大人物都不敢出面招惹,上頭肯定插手了。你啊,多大人了還不明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你和玉帛真是叫我不知道怎麼說……當初把事情做到那個地步,現在邵干戈他們得勢,可不得下手往死裡整你們嗎?”
廖和英哪裡想過世上會有這樣荒誕的鹹魚翻身的事兒,聽到父親的話後連哭聲都變了腔調:“要是早知道……早知道……我也不會啊……就是那個趙琴……以前在大院裡的時候我就討厭她……她什麼事情都壓我一頭……您說她爸是領導……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贏了一回……”
哪裡會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除了能應驗在自己身上外,竟也能應驗在對手身上?
“沒辦法了。”廖父嚴肅地盯著女兒,微微啟齒,丟擲了一個不亞於驚天巨雷的解決方案,“趁著情況更壞之前,收拾收拾東西離婚吧,說不定還能在財產清算之前留下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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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和英恍惚地回到家,下車門的時候腳軟成了麵條,靠著邵家傭人的攙扶才不至於跌倒在地。
她踏進家門,入目就是正滿臉焦急在原地踱步的兒子的身影。看到母親回來,邵文清飛撲上前:“怎麼樣了!?”
廖和英扯開一個勉強的微笑,抬手摸了摸兒子這些天逐漸加深的黑眼圈。
邵文清充滿期冀的表情逐漸僵硬,盯著母親,眼淚就這樣慢慢淌了下來。
“不要哭,不要哭……”廖和英拋開包,拖著哭腔抱住兒子,一邊輕撫他的後背,一邊跟著掉眼淚。
邵文清把頭埋在母親的肩窩中,腦袋裡像被一團亂絮塞滿,整個世界都在昏沉旋轉:“……真的沒辦法了嗎?”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