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書看了眼兩人,沒打攪。
「抱歉抱歉,老夫剛才在處理公事,所以耽擱到現在才過來,真是怠慢了各位。」
印城主這客氣的話聽在別人耳裡是高興的,覺得這城主是個仁義之人,可聽在柳含文他們耳裡卻變了味。
「不僅小氣,還虛偽。」
柳含文一邊飲茶一邊低聲道。
話音剛落,便見那印城主看了過來,只見他滿面笑意,「哎喲,這不是文排第八名的柳舉人與武魁首穆舉人嗎?你們能來真是讓老夫高興啊。」
穆寒才皮笑肉不笑,「印城主,下次再請咱們的時候,可別把三人的名字都弄在一張請柬上面,顯得印城主多小氣不說,心眼多的還以為城主在試探我們的脾氣呢。」
印城主被這話噎住了,他沒想到穆寒才不按套路出牌,居然把請柬的事兒說開了,而且還道破了裡面的深意。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出聲,畢竟他們也沒想到印城主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說的這是什麼話,」柳含文瞪了穆寒才一眼,「人家印城主也是為了節省嘛,聽說啊城主一年才一百兩的俸祿,瞧瞧咱們今兒吃的這些,喲,水煮菜,還真是刷油葷。」
印城主嘴角一抽,正要說話,其餘人居然也看向面前的菜,其中幾個嘴快的指著別人面前的菜道,「為什麼同樣是舉人,他們面前的菜卻是大魚大肉,咱們這裡的卻是一些小炒菜。」
「你們至少有炒菜,」柳含文提高聲音,「瞧瞧咱們三、不對,除了我大哥,我們兩個連炒菜都是沒有的,都是水煮菜,印城主,你該不會是對我大哥有其他的意思吧?」
眾人一愣,柳含書也臉黑黑的將自己面前的紅燒排骨與糖醋魚端到一旁,然後拿了柳含文與穆寒才面前的一碟小菜。
「這、這、」印城主暗恨,「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連忙告饒,「城主大人,是小人管教不嚴,讓廚娘鑽了空子,小人馬上去備酒菜。」
說完便磕了幾個頭退下了。
庭院裡的氣氛有些尷尬,而柳含文他們除了一些茶水外,什麼也沒吃。
即使後面又端了新菜上來。
看著滿庭院看自己眼神怪異的舉人們,印城主恨不得將柳含文與穆寒才拖出去打幾十棍子,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眼看著大夥兒都吃得差不多了,穆寒才突然起身道,「穆某聽聞印城主門下有許多武舉人,今兒手有些癢,想與印城主手下的人比個高下,不知印城主何意?」
這話不怎麼尊敬,甚至帶著挑釁。
印城主正愁沒機會報仇,讓他們把自己的計劃打得一盤亂,聞言,立馬讓管家帶了十個人上來。
「這幾位都是往年的武舉人,既然要比武,咱們就移步練武場吧。」
穆寒才看了眼那十人,柳含文低聲問道,「怎麼樣?」
「小意思,我今兒給你看看我的身手。」
穆寒才說完,便笑著進了比武臺。
柳含文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一些。
印城主笑眯眯地道,「穆舉人,可別小看他們,他們雖然沒考上前五十,可卻已經在我這城主府待了幾年了,這武功可不是一般人能得上的。」
穆寒才抽出自己的劍,嘴角上揚,「那就試試吧。」
說完便閃身到第一個人面前,在對面還沒反應過來時便一腳將人踢下了臺子!
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印城主捏緊把手,咬住牙,「穆舉人真是好功夫。」
穆寒才將劍放回去,「劍白拔了,下一個。」
說完,便衝著下面的等待著的武人招了招手,可以說是很挑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