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是一般的傻,不僅傻還蠢得很,我怎麼點撥他都不明白,」說完謝柯便嘆了口氣。
柳含文也跟著嘆了口氣,他將筆再次放下,「謝公子,您說的未婚夫不就在你身邊嗎?何須我們去找。」
謝柯哈哈大笑,引得隔間外站著的小廝不斷地側頭,白淨的小臉上滿上疑惑,到底掌櫃的說了什麼,自家公子這麼高興。
「不瞞你說,他這兒,」謝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忘記了很多事情,他不記得自己是誰,也不記得自己的父親娘親,我尚不知道他的身份時,他便成了我的小廝,他膽子小,我就是告訴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也不會相信。」
「所以,我們又能為您做什麼呢?」
柳含文抬眸。
「幫我查,然後把查出來的東西給我就行了,到時候我自己讓他相信,」謝柯說完便搖了扇子帶著傻傻的小廝離開了。
柳含文看著他放下的五十兩銀子,沒拿。
「怎麼了?」
穆寒才見他沒出來便進來看看。
柳含文將白紙推到一邊,「這人怪得很,我看他找我們是假,也就是試探咱們。」
「那人我見過,是廣陽城四大家族謝家的嫡幼子,」穆寒才坐下,「這個人雖然浪蕩,但也不是陰險小人,我看把這事兒查了後,他還會再來。」
也就是說,目前謝柯並不信任他們,所以先從小廝的事兒讓他們查。
「不過他既然打著試探的主意,那關於這個小廝的一切事情他一定清理乾淨了,」柳含文拿起那五十兩銀子,「你說咱們把他清理乾淨的事兒都能挖出來,咱們包打聽迎來的是福還是禍。」
「不管是什麼,咱們包打聽都不會有事,」穆寒才拿起柳含文面前的茶杯喝了口,在柳含文瞪眼的時候笑道,「咱們有人照看著。」
柳含文也顧不得追究對方的行為了,」誰照著咱們?你?」
「我一山野獵戶可上不了檯面,」穆寒才搖頭,「不過我那師弟卻不是普通人,謝柯這事你儘管去查,出不了事。」
薄文歡的來頭不小?
柳含文看了眼跳在桌上的黑鵲,黑鵲拍了拍翅膀,飛了出去。
柳王氏回來後拉著柳含文直看,一個勁兒的說對方瘦了,柳含文也不否認,因為他確實瘦了,沒法子,書院的飯菜實在是不好吃。
柳老三傍晚的時候也過來了,柳王氏做了兩大桌子的菜,一桌是柳含文他們吃,一桌是大牙他們幾人吃。
大牙幾個都是半大的孩子,柳王氏心又軟,對他們也好。
柳老三和他們接觸多了,也覺得都是不錯的孩子,之前的成見也少了些,這會兒柳老三兩桌跑,一會兒和大牙他們說話,一回兒和穆寒才他們嘮嗑。
兩邊都不落下,很是熱鬧。
吃過飯後,大牙他們也回住所了,而柳老三則是把兩張房契拿了出來,他笑看著林願和柳含文,「按照你們的意思,我買了兩面對面的院子,那院子寬敞得很,以後有孩子了到處跑都不成問題,我這一連買了兩院子,還給我少了不少銀子。」
林願和柳含文一人一起一張房契,林願在柳老三決定要買的時候便去看過了,就柳含文還沒看,不過對他來說只要是和柳王氏他們住在一起,不管是在哪裡都可以。
「三叔可別忘了給我留個房間。」
穆寒才一邊給柳老三倒茶,一邊笑眯眯的說道。
柳老三拍著胸口,「老早就想好了,有個廂房大得很,你住合適,明兒去看看?」
「好,那就多謝三叔三叔嬸了,」穆寒才拿起茶敬了一下柳老三和柳王氏。
柳王氏看了眼和林願說話的柳含文,罷了罷了,看樣子是一個有情另一個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