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才看著那雙乾淨的小黑豆眼低笑,「你倒有幾分文哥兒的可愛模樣。」
黑鵲蹭了蹭對方的脖子,鳥就知道你喜歡文哥兒。
當柳含文見到薄文歡的時候確實有些驚訝,不過他驚訝的不是對方的容顏,而是顧雯雯對其的描述,他記得顧雯雯說救命恩人的長相是很普通的。
看出他想什麼的穆寒才低聲道,「在外面他都是易容的,不過今天不用。」
畢竟今天要的就是對方的美貌。
薄文歡也是習武之人,自然也聽見了對方的低語聲,他冷哼一聲,卻不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過度美貌也是種過錯啊。」
柳含文聞言笑了笑,「薄公子請坐。」
薄文歡看了眼微微冷臉的穆寒才後趕忙笑道,「我是他的師弟,柳哥兒也一併叫我師弟便是了。」
柳含文為其倒上茶,「還是薄大哥吧,你比我年長,應當的。」
這話讓薄文歡沒法接了,他對穆寒才聳了聳肩,表示沒法幫忙。
「說說晚上的計劃吧,」柳含文的手指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圈,「為了以後的清靜,今夜薄大哥就住客棧,客棧裡的所有人都是捕快裝扮的,只要對方上鉤薄大哥你發出訊號,他們便上樓抓人。」
在穆寒才去找薄文歡的時候,柳含文也去了趟官府,對於他所說的話,官府並不信,可也覺得柳含文一個小小的平民不敢戲弄官老爺,所以便派了些人過來。
薄文歡一聽官府的人在客棧,頓時皺起眉頭看向穆寒才,穆寒才面不改色,「咱們不要功,對官府來說這是最好的事。」
見穆寒才說這話時也不避諱柳含文,薄文歡眸光微動,深看了眼柳含文,「柳哥兒繼續。」
柳含文看著薄文歡,「依著對方作案的風格來看,他不採哥兒,只採姑娘。」
這話讓薄文歡猛地起身,「啥???」
穆寒才拿起劍打量著,「把那六十」
「沒問題!」薄文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就是漢子扮姑娘嗎?小意思,小意思,在下也沒什麼大本事,就易容這事兒得心應手,任誰也瞧不出我是個漢子。」
柳含文忍住笑,「可穆大哥說那人能辨別出姑娘的真身」
薄文歡嘴角微抽。
穆寒才笑道,「這你儘管放心,咱們師弟還是童子之身呢。」
薄文歡臉爆紅。
咱們師弟?
柳含文但笑不語。
傍晚,一身姿卓越的女子身著青衣撐著一把油紙傘,蓮步微動往同福客棧走去,只要與其擦肩而過的人先是驚於對方的美貌,再是沉迷於那股淡淡的女兒香之中。
孫少林手持一把摺扇一臉嫌棄地從青樓走出,「還以為這鎮上會有什麼奇遇呢,結果都是些胭脂水粉,唉,可惜啊可惜。」
正準備往下一個縣城去的孫少林突然被幾人的對話停下了腳。
「那姑娘真美。」一青年漢子一臉痴迷道。
站在他身旁的漢子連連點頭,「是啊,那身段,那模樣,嘖嘖,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以前也沒見過。」
「我聽說她是來投靠外家的,可外家好像搬家了,現在天色已晚便去客棧將就一夜。」
「這姑娘莫說是採花賊了,任憑一個漢子都沒法忘記她。」
「就是啊,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惜我沒那個膽兒。」
那人說完,便與另外一人哈哈大笑進了青樓。
孫少林展開扇子,微微眯眼,「這小小鎮上,還真有這等絕色不成?我孫少林倒要見識見識這美人有多美。 」
說完便轉進暗巷裡再也沒出來了。
柳含文和穆寒才坐在客棧的大堂裡一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