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尚安和幾個相處得不錯的學子在一起說話,突然一個學子不小心碰到了尚安的手臂,結果尚安大呼痛,把幾人嚇了一跳。
「尚安,你怎麼了?」
「是不是我把你壓住了?」
「沒有沒有,」尚安連忙搖頭,「什麼事也沒有。」
一位姓楊的學子見他表情不對,直接將他的手拉過去,然後擼起衣袖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餘幾個學子也紛紛掩住了嘴。
只見尚安那原本白白嫩嫩的手臂上居然全是針孔!
「尚、尚安,這是怎麼回事!」
楊學子氣得渾身發抖,昨兒他們一起的時候對方還好好的,今兒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尚安一把放下衣袖,眼角紅紅的丟下一句話便跑開了,「我什麼事也沒有,你們別到處亂說,我累了,回去歇息了。」
楊學子正要去追,就被旁邊的學子攔住,「讓他去吧,我看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昨兒咱們一起玩花球的時候,他都好好的,怎麼會一夜之間手變成那副模樣?」
楊學子與尚安的關係向來不錯,而且尚安又時常給他們指出文章的錯誤,所以眼下尚安出現這樣的情況,他怎麼能不著急。
「對啊,昨兒還」
另一個學子突然怔住,然後壓低聲音,「是不是那個柳含文?」
柳含文回到宿院的時候,尚安已經睡下了,他也沒叫對方,而是做自己的事兒,結果剛準備去打水,嚴老便過來了。
「柳含文,你跟我來一下。」
柳含文看了眼身後微動的被褥,花雀從他頭上飛過,嘰嘰喳喳一陣柳含文便明白了。
這尚安對自己還挺狠。
「嚴老,我正有事對您說呢。」
柳含文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嚴老看了眼房門,「把門關上,咱們出去說話。」
柳含文點頭,跟著關門出去了。
「柳學子,我聽說你欺負尚學子?」
嚴老說話向來直,所以一出來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柳含文一臉震驚,「我欺負他?我現在是秀才,我能落下欺負室友的名聲?嚴老,我還想著考舉人呢!」
嚴老一聽覺得有道理,正要說話就見柳含文一臉氣憤,「我就說他昨兒晚上哼哼唧唧的在幹嘛呢,原來是自己扎自己想冤枉我啊!都是秀才,何必呢!」
說完又一臉堅定地看著嚴老,「這事兒我可不能背鍋,嚴老,我想請院長為我主持公道,要是院長不方便,我就去官府解決這件事,我就不信沒做過的事兒還能賴上我不成!」
嚴老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他動了動唇,「我帶你先去找院長。」
柳含文一臉感激,「為了早些露出真相,我請求嚴老一件事」
尚安從柳含文被叫走後便一直等待著,他看著自己滿是針孔的手臂,嘴角露出冷笑,他不信柳含文能走出自己的局。
沒多久,房門便被推開了,他正要躺下卻發現進來的居然是嚴老。
嚴老看著推開門還精神還不錯的尚安一下子便一副脆弱的模樣,他嘴角微抽,難不成還真是個惹事精?
「嚴老,有什麼事嗎?」
尚安虛弱道。
嚴老冷著一張臉,「有學子反應柳學子欺壓同窗,院長已經出面質問了柳學子,柳學子說自己從未做過此事,院長說了他兩句,他頂嘴不說,還惹怒了院長,現在柳學子已經被趕出學院了。」
尚安瞪大眼,還沒等嚴老說完便大聲道,「蒼天有眼啊!我一直忍讓著他,想著都是學子,又是同窗,何必如此呢,所以一直受他欺負」
「尚學子,」嚴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