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慮到柳含文是初練,所以並沒有給其置辦劍,而是做了一把略重的木劍,自那以後的早上穆寒才起床時,都會敲響柳含文他們的房門。
柳含文眯瞪眼睛,打著哈欠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然後跟著穆寒才在院子裡熱身,扎馬步,以及背一些基本功法。
穆寒才知道柳含文要學自然不會學些雜毛,所以他在教的時候把一切都考慮全了,不過顧忌對方的身體,量方面會減少一大半。
柳王氏知道柳含文跟著穆寒才學武時並沒有反對,在她看來這是好事,多少能防身。
柳老三偶爾過來時也跟著練幾招,第二天就會叫著腰痠背痛,過幾天又會跑來繼續。
晚上柳含文將木劍放在櫃子上時,林願拿起來試了試,「怎麼這麼重啊?」
「穆大哥說剛開始用這種重量,等習慣以後用劍就更輕鬆些,」柳含文將窗戶推開,黑鵲和花雀都離開好幾天了,還沒回來。
林願聽完後點頭,他將劍放下,然後嘆了口氣坐在自己的床上。
「怎麼了?」
柳含文回過頭。
林願臉上儘是苦惱,「浩成哥說要去廣陽城一趟,我問他去做什麼,他也沒細說,只說這一去可能要半年多才回來。」
他與佟浩成定親多年,前些日子林心成親時,他還以為自己和佟浩成的日子也快了,結果發生這事兒。
「半年多?」
柳含文皺眉,「已經走了?」
林願點了點頭,「走了。」
「糊塗!」柳含文罵道,林願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就扔下這話就走了?半年,你都等了好幾年了!」
林願撓了撓臉,「之前也是我擔心姐姐,所以拖著。」
現在是對方有事,他自然也能等,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林願很擔心。
柳含文看著滿臉擔憂的林願嘆了口氣,「罷了,要是他敢負你,我就剁了他!」
林願噗嗤一笑,「他可做過鏢師,文哥兒你可打不過他。」
柳含文哼了一聲,看向櫃子上的木劍,「我打不過,穆大哥行!」
林願又笑了,看來文哥兒對穆大哥還挺依賴。
兩天後,黑鵲和花雀終於回來了。
「是皇帝半夜派人突查尚書府,然後從老尚書的書房裡搜出兩封通敵信,那信是被人假冒的,可卻不是楊家人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黑鵲一邊說一邊擔憂地看著冷汗連連的柳含文。
他的腦袋傳來陣陣抽痛,「繼續說。」
黑鵲跳到他面前蹭了蹭他的手,「為了打聽是誰把信放在老尚書府裡,鳥和花雀走訪了不少鳥友,終於找到了人,那人說起來還是老尚書一家的仇人。」
「仇人?」
柳含文當下便是搖頭,「不可能,他一身光明磊落,且不與人為敵,有什麼仇能讓對方下此毒手!」
黑鵲連忙道,「因為那人,老尚書的女兒女婿以及外孫哥兒才會死的。」
疼痛突然消失,柳含文追問,「老尚書女兒一家又是怎麼回事?」
「楊老尚書有一女一子,大女兒嫁給安王爺為王妃,兩人有一哥兒,與你同名,叫安含文,是京都最俊美的哥兒。」
安含文
柳含文抬手抹去落下來的淚。
黑鵲歪了歪腦袋,繼續,「皇帝一直視安王為眼中釘,當年為了皇位兩人面和心不和,
老皇帝快死的時候立下詔書封太子,一隻鵲聽得明明白白,那太子立的是安王,可老皇帝的心腹卻篡改了詔書,把安王改成了齊王。」
「等安王趕到皇宮的時候,老皇帝便駕崩了,齊王接了聖旨,成了新帝。」
「新帝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