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進來的?”不過在誘拐之前,蕭紫依還是很好奇獨孤炫是怎麼進來這裡的。雖說她這裡的守備不如未央宮,可是畢竟也有很多禁衛把守。一個小孩子怎麼能這麼單純地爬樹進來?因為那棵樹的後面是一座對於孩子來說很高的院牆,難不成獨孤炫還是個武學天才?
“嘿嘿,小子我有我自己的法子。”獨孤炫裝著很牛的樣子,打死他也不說他是求侍衛哥哥幫他爬上牆頭,然後翻到樹上去的。雖然一定是他長得可愛無敵,侍衛哥哥才會幫他的,不過這點他可不想說,一點也不覺得很自豪。
“哦。”蕭紫依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聲調,倒是看出了幾分門道。
這個獨孤炫,身材比南宮簫還高上了少許,也壯實了好多。濃眉大眼,和獨孤燁長得非常像,活脫脫一個縮小版。不過應該是油嘴滑舌但是很單純的一個小孩兒。喏,應該說成很好騙……
蕭紫依這麼想著,唇角的弧度加深了少許,笑道:“獨孤少爺來這裡有何貴幹呢?”
獨孤炫被那聲“少爺”叫得暈乎乎的,小胸膛挺得直直的,毫不含糊地說道:“我來找南宮簫的!”
“哦?昨天不是才見過?”蕭紫依不是故意找茬,實在是很好奇。他昨天不就是偷跑出來要找南宮簫的嗎?結果要找湛兒決鬥也沒決成,最後握手言和幾個人玩遊戲玩的很開心。蕭紫依忽然恍然大悟道:“哦,今天也是來找他們玩的?”
獨孤炫懊惱地一跺腳,像是蕭紫依說中了他心中的痛處,揮舞著小拳頭怒道:“誰是來找他們玩的?我是叫南宮回家的!”
蕭紫依笑盈盈地迴轉過身,往書房裡面走去。邊走邊說地:“回家?他的兄姐都同意他留在宮裡,怎麼可能你說讓他回去就回去呢?”她一句話就把責任都推到其他人身上了,決口不提她才是堅決把南宮簫弄進宮裡來的那一個。
獨孤炫一步步跟著蕭紫依走進書房,自得地說道:“沒事沒事,小子我說讓南宮跟我回家,他肯定跟我回去。”
“哦?你說話那麼管用?”蕭紫依對獨孤炫已經無語了,這小子哪裡來的這麼強大的自信
“那是當然!南宮雖然也很囂張,可是從來都聽小子我的話!”獨孤炫本來跟著蕭紫依走的。結果一發現書房的長几上擺滿了點心,蹬蹬蹬地幾步併成一步。很速度地就跑到長几前,毫不客氣地拿在手裡大吃起來。
蕭紫依現在確定,南宮簫很囂張地那種性格肯定是被這小子帶壞的。小孩子就是喜歡模仿身邊地人,南宮簫成天跟他在一起,這個小獨孤個性又很出奇的臭屁,能不被毒害麼?
獨孤炫本來也準備了一大筐話要說,可是沒辦法,美食當前,他的嘴都堵上了,想說都沒辦法說。
蕭紫依就任他坐在她平常的位置上。自己則坐在了旁邊,看著這個小孩子像是好幾天沒吃飯的樣子在狼吞虎嚥。現在正好是剛過午時不久,這孩子肯定是沒有習慣吃中午飯,但是肚子肯定早就餓了。
獨孤炫吃東西很專心,專心到絕不浪費。別看他吃東西很快很迅速,不過卻沒有掉下一塊渣滓。蕭紫依由此判斷獨孤炫的家教其實很嚴格,但是對孩子個性的發展卻是很放任。
再來看他臉上吃點心好像是很幸福的樣子,由此也可以看出在家裡基本不供應甜食或者不讓他吃甜食。因為像湛兒和南宮簫他們兩個就對甜食一點都不執著。李雲渲是女孩子,本身就喜歡吃甜食不在參考範圍內。
蕭紫依含笑地看著獨孤炫幸福地吃著點心,心裡卻在想幸虧這個小獨孤的性格沒有像獨孤燁一樣無趣。也許獨孤燁的性格放到現代地校園裡,那是一等一的酷哥。可是在古代,只是個和整個朝廷格格不入的人而已。
她甚至可以從獨孤燁的眼底裡看到那種對權力的渴望,甚至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