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彷彿一切都如雲捲雲舒一般,去留無意。
月清影隱隱覺得,施得從醫院辭職,並不是要將主要精力用在捨得古玩行上,而是另有謀算,似乎捨得古玩行也不是施得的志向所在,那麼施得圖謀的到底是什麼,或者說,他的志向又在哪裡?
再想到和施得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他似乎對她還真的沒有一點兒動心,難道她在他眼裡真的沒有魅力?一時間月清影心思浮沉不定,目光停留在施得的背影之上,久久沒有收回。
施得辭職手續辦妥之後,離開市一院,直接回到了一碗香。到了一碗香才發現,碧悠不在。
碧悠現在比以前忙多了,第二家分店開業在即,有許多事情需要她上下打點並且親自出面擺平,好在遇到難題有李三江出面招呼,基本上無一不迎刃而解。
要是以前,李三江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只是一個區政府辦公室主任,在區裡起上傳下達的作用,還算有一定的影響力。但一旦出了滏陽區,說話要算數,也得拿人情來換。不過在劉寶家即將調離的風聲大盛之後,月國樑有望在政府班子調整之中佔據一個重要位置的傳言也甚囂塵上,由此,最近和月國樑關係走近的李三江也隨之行情見漲。
李三江近來常到市府向月國樑彙報工作,自從借施得的橋樑和月國樑搭上線之後,李三江算是下了老本,隔三差五地就跑到市府以各種理由彙報工作或是彙報思想心得,不用多久,就成了月國樑的跟前紅人。在之前,還有不少人笑話李三江眼瞎了,拍一個靠邊站的副市長的馬屁,是不是腦子短路了?就算拍得月國樑再舒服,月國樑又提拔不了李三江,李三江不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嗎?
誰知風水輪流轉,風聲一變,月國樑呼聲大漲,不少人才頓時驚呼,李三江也太有遠見太有先見之明瞭,難道他高層有人,早就知道了月國樑要上位?怎麼可能!
不管外界是如何的猜測,隨著月國樑呼聲一高,李三江也隨即水漲船高,分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現在的李三江春風得意,每天都豎起耳朵聽風聲,就等月國樑坐地升遷的一天。當然,從內心深處,他是徹底服了何爺和施得,下定決心以後要緊緊跟隨施得的腳步,片刻不離。
施得見碧悠不在,他就一人到了樓上的雅間,準備自己動手泡茶,近來他不但將太極拳打得嫻熟,茶道也學了一些。倒不是閒得無事可做,而是他發現在泡茶的同時,有助於理順現在和將來規劃的思路,也有助於平和心情,在悠然的放鬆中,體會寧靜的妙處。
施得剛洗了杯子拿出茶葉,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陣的喧譁,還伴隨著罵罵咧咧的髒話,他一皺眉頭,起身下樓。現在碧悠不在,他就是一碗香的半個主人,他有責任有義務保護一碗香愛護碧悠。
一下樓,就看見幾個膀闊腰圓的光頭大漢在大堂鬧事,為首者不但光頭,還光了膀子,左臂上紋了一條青龍,右臂上紋了一隻白虎,左青龍右白虎,氣勢非凡,不,是氣勢洶洶。
“我是青龍,叫你們老闆娘趕緊出來,告訴她,一碗香的地盤從今天起,歸我們接管了。她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每個月交一萬元的保護費,二是關門大吉,滾出單城。”青龍雙手叉腰,趾高氣揚的樣子,好象他是一言九鼎的什麼重要人物一樣。
大堂經理蘇珍惜是單城當地人,認得眼前的光頭男是滏陽區一帶有名的青龍幫的副幫主,外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