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考驗姬容脾氣,又思量以對方一貫的性情做不出什麼出格事來,慕容非便也任由著姬容動作,直到……
直到,被整個人壓在床上為止。
身為一個成年男人,就算真是傻的,慕容非也知道接下去要發生什麼、會發生什麼。
若是換了平常隨便一個人,比如耶律熙之流,慕容非當然不會意外;但問題是眼下壓在他身上的是姬容——素來嚴謹自制的姬容。
一時之間,慕容非看向碎了滿地的酒罈,忍不住想到:
這次我還真的沒來得及動手……
那……飛快的掃了一眼姬容的模樣,慕容非留心房屋四處,半天才從空氣中嗅到一丁點的香甜。
是醉香。
一種平常對人無害,但一旦和酒混合,便會在不知不覺中對醉酒的人產生近似春|藥的效果。還是最上等的,對人無害也不易察覺的春|藥。
嗅到醉香的味道,慕容非剛剛恍然,壓在他身上的姬容便有了動作。
“嗤拉!”倏然一聲,是衣物被撕裂的聲音,很顯然,姬容並沒有留給慕容非太多思考的時間。
眨了眨眼,慕容非調整身子,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或者說讓對方更容易撕衣服一些。
只是慕容非雖體諒姬容,姬容卻並沒有多少溫存的意思。匆匆撕了衣服後便俯下身,咬上慕容非的薄唇。
不是吻,是咬。
細細密密的疼痛自唇上傳來,估摸著姬容此時沒心情理會自己的表情,慕容非也不再裝模作樣,而是順從內心的感覺,微皺起眉。
疼痛其實並不劇烈,較之他以前受的傷來說,那是連稍作留意的價值都沒有。只是除了疼痛之外,還有另一種奇怪的……
一邊啃咬對方的嘴唇,姬容的手一邊順著已經敞開來的衣物探入,滑過密佈胸膛之上、縱橫交錯的凸起傷痕,熟練的捻起一邊的紅櫻。
慕容非身體猛然顫抖一下!
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痠麻的感覺自他身體深處升起,與此同時,還夾雜著些許一種更加奇異的、讓人無措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讓素來冷靜的慕容非突然有了些慌亂。
極度厭惡這種無法徹底掌控自己的感覺,慕容非幾乎想推開覆在自己身上的人。但他並沒有慌亂道失去理智,所以,到了最後,慕容非只是用力拽緊身下被單,手背青筋突突直跳。
體會不到慕容非心中那種無可言喻的慌亂,也並無心思去體會。折騰夠對方薄唇的姬容往下親吻,在脖頸和鎖骨上烙下一系列稍嫌粗暴的青紫痕跡後,一口咬住了那淡色的凸起。
而另一邊,一直被捏在指尖搓揉的凸起,顏色則早已深紅。
咬牙忍著乳首上針刺般的感覺,慕容非死死的抓著被單,額際微微冒汗,開始在心裡認真思索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自控能力。
——至少,眼下,他只想抓起劍,然後……
驀的咬上嘴唇,在徹底咬破嚐到腥鹹血味後,慕容非才勉強把腦海中翻湧著的‘直接一劍捅了對方’的念頭壓下。
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姬容當然看不到慕容非的掙扎。沒有絲毫遲疑的,姬容的一隻手終於放過被反覆蹂躪許久的乳首,改為順著腰線往下滑到……
再一次咬住嘴唇,慕容非狼狽的將差點出口的呻吟重新咽回喉嚨。
眾所周知,男人雖容易被慾望所左右,卻並非一定要發洩出來才能紓解——疲憊常常也是一種讓人忘記慾望的好辦法。
而很遺憾的,慕容非雖殺人比吃飯還習慣,平素也向來沒什麼麵皮,但真正在慾望之上,卻其實是一個慣常用疲憊來打發慾望的人。
因此,此時的慕容非已經不再是不適,而轉為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