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問宮女問不出什麼,姬容撇撇嘴,漫不經心的準備離開,但就在此刻,另一個含怒的聲音自他背後響起:
“是什麼?——那是你的弟弟!混蛋小子!”
猛的吃了一驚,姬容飛快的轉過身,只見帝后相攜而來。皇帝的面上含著微怒,而皇后——
姬容掃了一眼,沒有在自己母后臉上發現憤怒的痕跡,當即鬆了一口氣,道:“皇弟?——穿成那雪球樣,誰看得出來啊?”
皇帝被噎得說出不話來。
皇后面上卻是似笑非笑。
而剛剛被侍衛救上來的姬輝白,則頓時決定恨上姬容了。
至於姬容,那個驕傲得像只小鳳凰的傢伙誰也沒在乎,就疑心不安自己母后的表情——不過很快,姬容就明白自己的母后在笑什麼了。
——在他被憤怒的皇帝抓去打板子跪祖宗之前,他的母后微笑著同他說了一句:
“皇兒,你也不小了,該懂得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另外,看臉色不能只看一個人的。”
驕傲的小鳳凰在剎那間變成了霜打的茄子。無法同皇帝皇后找回場子的姬容只得在心中把姬輝白狠狠的給記上,然後不情不願的跟著侍衛領罰去。
這是最初的相見。但儘管這兩兄弟都決定記住對方,但接下來的再一次交集,還是在六年後——六年後的祭司院。
六年後,已經十歲的姬容和姬輝白顯然沒有了小時候那般玩鬧的好心情。此時,他們正呆在祭司院由羽國這一屆的大祭司判定自己有沒有受神眷顧——有沒有具備修習神力的潛質。
對於是否具有潛質,姬容倒並不在意——反正他更喜歡的是練功,並且已經修習內功有一段時日了。
而至於姬輝白……褪去小時候滾圓模樣、初具絕色之姿的姬輝白麵上已然時常帶笑,讓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在祭司殿中等了沒有多久,一個祭司就從裡頭走了出來:“大皇子、二皇子。大祭司說神的眷顧已經降臨在二皇子身上了。”
這麼說著,那祭司虔誠的朝著一旁的神像行了一禮。
這個結果不論對誰都算可以接受,姬輝白和姬容同時起身,就準備離去。
但那祭司還有話沒有說完:“兩位皇子,大祭司想請你們留在這裡用一下午飯,順便感謝神恩。”
已經被確定會進入祭司殿修行的姬輝白當然點頭。
而自覺沒有必要為一點小事得罪大祭司的姬容也跟著坐下了。
又行了一禮,那祭司才退下準備姬容和姬輝白的午膳。
不多時,午膳便端上了桌。
給姬容準備的和平常宮裡的沒多大區別,分別是:點心兩樣、前菜兩樣、膳湯一種、主菜四品,一共九樣,半葷半素。
至於給姬輝白的卻有些不同了。雖照樣和姬容那麼多,但那九盤中卻沒有半點葷腥,而是清一色的素菜。
等菜上齊了,姬輝白不覺看了一眼姬容面前的菜。
而注意到這一點的姬容,則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六年前的事。
只見姬容一揚眉,用筷子敲了盤沿一聲——這當然是沒有規矩的舉動,但既然不在皇宮中,姬容也懶得戰戰兢兢恪守禮儀了——輕喝道:“這些都是什麼菜?素的這麼多,是打算喂貓去麼?!”
聽到這句話,坐在姬容對面的姬輝白眉稍一顫,卻什麼都沒說。
而被無辜牽扯的廚師自然也只好茫然的重弄了一份——重弄一份全是噴香葷菜的午膳。
皇族吃飯自然有一定的規矩。等真正動了筷,姬容和姬輝白便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一個字。只是不知道是否是姬容的錯覺,在整頓飯中,他只覺得對面的人不止一次看向自己——呃,自己面前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