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金條, 表面的土層被黑衣護衛擦乾淨了,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的幸九爺興致缺缺把東西扔給黑衣護衛:「你找到就是你的,沒意思, 走吧。」
這片叢林底下肯定還有其它的類似黃金珠寶之類的東西,但是這種東西幸家不缺,幸九爺不缺,幸而更不缺。
幸而甚至都沒有過來看,黑衣護衛謝過幸九爺, 又去幸而那兒收拾地上的防水布,「大小姐。」黑衣護衛想把金條給幸而。
幸而只是隨意看了眼就收回目光:「你們拿著吧。」
「多謝大小姐。」黑衣護衛也不囉嗦,爽快收下,他們清楚大小姐的脾氣,說給你就是真的給你。
十幾個人往外圍樹林走,現在是五點半,顧矜牽著幸而的手走在中間,幸九爺走在前面,沒出森林黑衣護衛們不敢放鬆,還是圍在幸而旁邊形成一個圓。
往外走林子裡倒是能聽到稀疏幾聲蟲叫,幸而今天穿的是黑色長袖工裝衣褲和馬丁靴,顧矜把她袖口綁緊一些,叢林蚊蟲多。
幸而從兜裡掏出手機看,還是沒訊號。
她們進到叢林深處的時候用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現在出去的話,走出森林也得到七點多。
夕陽的餘暉照不進來,叢林裡有些陰鬱,光線不好,而且這裡太久沒人走雜草叢生,樹木蔥蔥鬱鬱,黑衣護衛踩下雜草將旁邊的荊棘用工兵鏟砍斷,開出一條路讓幸而過去。
至於幸九爺,他這兩年在叢林裡躲躲藏藏什麼地方沒去過,他步伐矯健像是如履平地。
「大侄女兒,得快點走了,不然今晚只能在這搭帳篷。」幸九爺撥開樹枝,回頭道。
叢林不比外面,到了六點多天就全黑了,晚上各種野獸都會出來覓食,能出去的話還是不要留在這裡為好。
幸而沒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身後。
樹幹上掛著一條蛇,正在幸九爺腦後吐著信子。
顧矜抬手,箭矢破空而出,同時,幸九爺手腕上纏著的黑鞭猶如閃電猛然向後揮去。
箭矢將毒蛇釘在樹幹上動彈不得,幸九爺的軟鞭直接將它抽成兩節落在草叢裡,彈了兩下就沒動了。
「可以啊堂侄女婿,」幸九爺嘴角挑起一個邪性的笑:「準頭不錯。」
打蛇打七寸,顧矜剛才正好釘住了毒蛇的要害。
「九叔鞭法也不錯。」顧矜謙虛道。
幸而看他們兩個互相吹捧,眼底溢位笑意:「九叔,你這是來認親的?」
幸九爺和顧矜對視一眼,兩個男人同時笑了。
幸九爺語重心長:「顧少爺,看來你還得加油啊,我們幸大小姐心腸硬得很,任重道遠。但是九叔看好你。」
「謝謝九叔。」顧矜唇邊的笑意止不住,他嗓音慵懶:「大小姐,還不準備給我個名份?」
想起華歡的話,幸而挑眉:「怎麼?顧少爺是要繼承容家了身邊圍著的女人多了就飄了?」
「不敢不敢。」顧矜與她十指相扣:「我的心被大小姐牽住了,飄不起來。」
幸而在他掌心輕撓,然後笑他:「顧老大,你還記得泗水街那個陰鬱少年嗎?」怎麼變成甜心寶貝了。
「我?陰鬱?」顧矜挑眉,指著自己的臉:「我臉上的笑容這麼不明顯嗎?」還是說沒有幸洐燦爛?
「不是臉上的表情,」幸而跟著黑衣護衛往前走:「是從內由外散發出的氣質。」她沒忘記初見顧矜時,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問題像個正常人,但是那雙眼睛不像現在這樣熠熠生輝,而是死氣沉沉。
他和席朗俞舟之間的嬉笑怒罵完全是浮於表面沒有進入眼底。
跟她說話也是語氣差得很,哪像現在,一口一個寶貝兒。
顧矜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