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捱得很近,幸而都能感受到他透過襯衫傳來的熱源,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異常。
幸而看了眼螢幕上放大的面孔,彎眉笑 :「看來我們顧老大是真的很怕。」怕狗就算了,看個恐怖片都怕, 這東街老大他是怎麼當上去的?
顧矜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他暗自苦笑。
我哪是怕鬼。
心裡嘆了口氣,他僵硬著身子,硬著頭皮陪幸而看完這場電影。
關了投影,秦縉鬆了口氣,裹著毯子就往樓上走,周沉一直跟在他身後嘰嘰喳喳,「縉哥,今天這電影我選得好吧?」
「還想不想看?是不是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秦縉沒回答他,腳步聲更快了。
幸而起身,要去開燈。
顧矜:「別開。」
「怎麼了?」幸而放下按開關的手,折返回他身前,彎腰與他對視,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顧老大,你不會是嚇哭了吧。」
顧矜呼吸重了幾分,他輕「嗯」了聲,「哭了,你別開燈。」
幸而沒說話,過了很久,她嘆了口氣。更多好文盡在舊時光
「這麼膽小啊,」語氣夾雜無奈:「要我陪你嗎。」
顧矜:「不用,我自己緩緩。」
「你先去休息。」
「真不用?」
「不用,大小姐,晚安。」
「晚安。」見他堅持,幸而也不囉嗦,她抬腳往門口走,然後顧矜就聽到上樓後漸遠的聲音。
他獨自坐在黑暗裡,手肘擱在沙發靠背上,手臂彎曲,食指遮住眼底情緒。
過了很久,他垂眸看,輕笑聲從喉間溢了出來。
「你可真不爭氣。」眼底是滿滿的無奈。
半夜,幸而起來去冰箱拿水喝,怕開客廳燈打擾到睡沙發的顧矜,她就只開了手機燈。
靠著冰箱,擰開瓶蓋,她喝了兩口,解了渴,扭回瓶蓋,拎著水瓶回臥室。
從廚房到她睡的臥室要經過客廳的沙發,手機微弱燈光不經意掃過沙發,高大的男人蓋著薄毯,蜷成一團。
毯子掉在地上大半,幸而舉著手機,水瓶夾在胳膊,她繞過沙發,把毯子往上扯了扯。
顧矜睫毛顫了顫,幸而以為他醒了,「顧老大?」
看他沒回應,又輕聲:「顧矜?」
確定他沒醒,幸而轉身就要走。
顧矜嘴角動了動,傳來微弱的聲音:「……冷。」
幸而回頭,手機燈照在他臉上,男人眉眼緊皺,臉色蒼白,似乎很痛苦。
沒聽清他說什麼,幸而蹲下來,把水瓶放在旁邊茶几上。
她彎腰俯首,耳朵湊近他唇邊,他說話斷斷續續:「……冷……」
幸而只聽清了這個字,她疑惑地看向他身上的薄毯,這不是蓋上了嗎?
在夢裡還有感覺?冷怎麼不醒?
守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醒,眉頭越皺越緊,幸而起身在旁邊沙發又拿了張薄毯蓋在他身上。
外面沒開空調,現在雖然快要入秋,晚上溫度也有二十六度,不至於到冷的程度吧。
她又蹲在沙發邊,手撐在沙發上,打著手機燈光注視他的表情變化。
不知道是蓋了張毯子還是別的原因,男人眉心慢慢舒展開來,也沒有再說夢話,幸而又等了會兒,確認他沒問題才回房。
凌晨三點半,顧矜睜開眼睛,他躺在沙發上, 眼前一片漆黑,眼底毫無生氣。
過了一會兒,顧矜回過神來,他掀開薄毯,坐了起來,下意識往兜裡摸煙,卻發現兜裡除了卡什麼都沒有。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