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將她抱在懷中,這一次,是他轉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中年人瘋狂的行徑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鄭軒被嚇傻在原地,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
後背的衣服開始滲出一攤一攤鮮紅的血,而他……只是小心翼翼護著她。
終於,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意了,於是,即便痛得幾乎要抽搐起來,他的心卻突然……暖了。
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越來越沉重的身體,他的唇邊竟然緩緩綻開一抹溫暖笑意,那樣的笑如世間最溫柔的風,可以化去一切的冰與雪。
四周人聲鼎沸,現場的安保終於緩過神來,一起衝了上來將那個中年制住。
喧鬧的人群裡,她抬起眼眸,他的笑盡數落在她的眼裡。
情不自禁伸出手,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眉眼,就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她也對著他淺淺笑了起來。
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不想聽見,就這樣深深陷落在彼此的目光裡。
這樣……就很好很好,不是麼?
☆、二十二(1)
捲髮的中年男人最終被保安制服押走。
“允烈,和阿爸一起走!”
臨走時,當看到血染衣衫半跪在地上的姜允烈,中年男人突然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古怪的笑意,彷彿……終於得償所願。
這個中年人是在韓宇建設工作超過二十多年的老員工,他有一個獨子,名字也叫姜允烈。可惜那孩子在二十歲的時候突然死於車禍,中年喪子,讓他幾乎一蹶不振。
頹喪了很長一段時間,某一天醉酒後,居然無意中在電視上看到了正在表演的姜允烈,相同的名字,一樣年輕的臉龐,那一瞬間……中年人彷彿是找到了下半輩子的寄託。
成為了一名瘋狂的粉絲,他覺得自己彷彿是活了過來,每天都充滿了幹勁,粉絲會上他積極活躍,幾乎每天都去留言關注,偶爾得到姜允烈的回覆便會興奮地不知所措。
一直以來,他幾乎就是這樣畸形地活著。
或許是禍不單行,年前,他居然被查出了癌症晚期,於是,他在灌了一大瓶燒酒之後作出了一個更令人無法理解的瘋狂決定,他覺得自己應該帶姜允烈走,離開這個地方。
去天堂吧,只有我們兩父子生活的天堂。
瘋狂的想法每天灼燒著他的神經,直到那天荷秀來找他,給了他一個天賜的機會。
“連上天都覺得我們父子應該在一起啊。”漆黑的小屋中,中年人發出嘖嘖怪笑。
後來,在一場精密的安排下,舞臺果真坍塌了,可是姜允烈卻在下墜的時候掛住擋板,甚至還幫他推開了壓在身上的木板。
那一刻,不是沒有感動,那一刻甚至有過短暫的清醒。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對那個孩子做出這樣不可原諒的事情?可是,清醒過後卻衍生出更為執著的念頭,一定要帶他走,一定要帶他走!
“到底是怎麼回事!”醫院特需病房VIP休息室裡,鄭成澤對著荷秀少有地暴怒起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原本熱熱鬧鬧的婚禮搞得一團亂。曲氏和韓宇的公關部已經聯合起來在緊鑼密鼓處理現場相關事宜,而姜允烈和曲暖則被雙雙送來這家醫院,兩家的長輩以及鄭軒此刻全都齊刷刷出現在這間休息室裡。
當然,還有哭喪著臉的許君藍。
“姜社長剛才說‘請夫人幫幫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從來與荷秀相敬如賓的鄭成澤第一次用這樣不留情面的態度在外人面前厲聲質問道。
“是,我是和姜社長私下有協議。”荷秀緩緩轉過臉,細細收拾了下自己臉上的妝容,抬起眼,冷冷說道,“上次舞臺的坍塌事故是我授意姜社長做的,這次讓姜允烈出席婚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