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東西,看樣子倒沒那般簡單;這梅宛指掌兀自捏、包、壓、撫……相當靈巧嫻熟,忙得不亦樂乎,然額頭也顯露點點星汗,至於鍾寧只能打下手,在旁揉搓,時而發會兒愣、時而颳起蒲扇。
“真看不出來啊!梅姑娘你居然還有這一手……”
“好了,鍾大哥……沒什麼的,凡事多動動手便會。”
“對、對……不過你做出來的東西呀就是比人家好!”
“你……你也笑人家,誰還不是一個樣?”
“我的乖乖!這還一樣呵?看看:又是露水、又是藕粉、又是梅果……再有什麼橘子皮、橘子核、橘子絡……哎喲……我可只知道吃,哪曉得如此複雜?”
梅宛抿嘴笑了下,“一般倒確實沒如此複雜,這隻為我家的食品,每年中秋節則是必需!”
“哦……是這樣,那一定很好吃吧?!光看就知道了,我現在都有點忍不住。”
“哪有你這樣急的,還沒蒸呢!再說須要祭拜月神和先人……”
“什麼……還需要祭拜先人?對了,我一直想問:你家原住哪裡,可有何親戚或者故舊?”
“這個……這個說來則話長,比較難講。”
“這有什麼難講的?哦……又勾起梅姑娘傷心往事,是我失言了,對不住!”
“沒關係,鍾大哥……只是說有什麼用,又回不去!”
“回不去?也是、也是……歐陽家——全都它惹的禍!”啪嗒一聲,麵糰隨之凹陷分散。
“罷了、罷了……看你……不提它,咱們做餅!”
“好、好……不提它,咱們做餅。”鍾寧再次忙活起來,低低道:“眼下真希望一切平安,可別發生什麼事了!”
“是呵……一切平安、一切平安……過年過節,多麼簡單又實在的心願!”黑色夜行衣深濃而樸素,裝點著嬌憨且瘦削身體,肩頭朵朵小團圓狀花紋,緊密相連,縫補隱約。
燈火跳動,作聲細柔,這般祥和而安寧;驀然,門一下推開,氣息變得激發緊張起來。
“頭、頭……不好,又有人來了!”
“什麼……確定?有多少?”
“不知道,且好像還有坐騎……這下怕是要來真的了!”
“這……阿水大哥,咱們又未暴露,狗賊怎會知道此處?”
“是呀!按理應該……”
“好了,情況緊急,還是先趕快撤離!梅姑娘,你收拾一下;阿水,走,去叫醒他們兩個。”
“豹哥,是哪個呀?你別一會東、一會西的!”
“這鬼地方我不說了嗎,也沒來過!哦……對,前面、前面……進去、進去……”
“就這所院子?怎麼連盞燈也沒,到處黑不溜秋,幸好今天還是個大亮夜!”
“正是,辛苦了,阿牛;這一路上也總算順利,沒出什麼問題,全仗豹哥你高明啊!”
“好了……停、停、停!”鄭進提燈躍下,近前照看,“不錯——安宅——就是這兒!終於到達……鍾兄、鍾兄……”
“鄭兄……是你?!”院門一下開啟,鍾寧雙臂迎去,“怎麼樣,還好吧?鴿子……”
“還好、還好……沒被拿走,可惜也有爪牙帶不出來。”
“是嗎?還好、還好……那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今天這……”
“放心、放心……沒人跟著;知道嗎,今晚上他家可有重大行動!”
“哦……什麼重大行動?”
“就猜到你們不知曉。”鄭進一笑,肅然道:“我這實在擔心得很才連夜冒險趕過來的,別提有多麼辛苦?!”
“哎呀……頭、鄭公子,有什麼咱們先進去再說,弄半天原來是……咳……把我好覺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