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白哉,考慮到這個秘密畢竟沒有真正威脅到他;我也沒有去篡改的必要。不過這麼長時間以來,白哉居然或多或少地察覺到了,這並不是對他實力的否定;而是很多時候,當我們面對“眼見為實”的“真實”時;都習慣性地缺少質疑它的勇氣。
白哉懷疑了,卻始終沒能查出蛛絲馬跡,我比較放心的是他一天不發現真相,他就一天是安全的,至少藍染不會要清除他。
話說回來,每天上班似的定時定點去現世報到,即便知道露琪亞是浦原藏起來的,我也沒有找到她,就像這麼多年我都沒能找到海燕一樣。
說起志波海燕,必須一肚子氣。大約是他傷剛養好的那會兒,突然來了個人間蒸發,浦原和夜一對此口徑十分一致,看那著急上火的模樣真事兒似的,最後連我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不是他們這對狗男女窩藏了他,因為空鶴那邊似乎也仍然以為海燕死了。
三個多月的時間足以耗盡四十六室所有的耐性,再加上藍染的手段,還不到第四個月,靜靈庭便已經判下私自將死神之力給現世活人的重罪。
今晚我是掛著三番隊長的名字來現世巡邏的,帶了副官,半路上得到這一訊息。
“地獄蝶說影像廳已經查到朽木小姐的蹤跡,正由朽木隊長和阿散井先生趕去逮捕她。”吉良說完,有點緊張地看向我,“隊長,四十六室這麼做是不是……他們還沒有審問過,怎麼能就判了罪呢?”
我蹲在燈杆上,懶懶地打個呵欠:“就是說,露琪亞沒死的話,他們要抓回去殺一次,死了呢,就把屍體帶回去示眾幾天——四十六室這是覺得權威又被挑釁了呢!”
“隊、隊長?”吉良結結巴巴又不明所以地看著我。
“嗯,你不想她死吧?”我反問道,“你跟阿散井是好朋友,阿散井那麼重視露琪亞,會怎麼做呢?”
吉良傻乎乎地朝我眨眨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忽然從空氣中傳來白哉和阿散井的靈壓,我腳下的路燈跟著閃了兩下。
“走吧伊鶴,”我跳下來,把食指豎在唇邊笑了笑:“我們去看看熱鬧。”
“可、可是……朽木小姐不是朽木隊長的妹……”吉良弱弱地追上來問道,被我轉過來的眼神打斷,我笑著輕輕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鎖的動作,無聲無息地靠了過去。
露琪亞不明緣由的預感十分準確,她第一時間感覺到自己的行蹤被捕捉到了,跑到偏僻的小巷,我跟吉良趕到時正巧看見拿著亮瞎人眼的武器英雄救美的石田雨龍。他畢竟還很嫩,沒出五招便被阿散井撂倒了。
吉良按著刀柄猶豫著往前邁了一步:“阿散井先生……怎麼還是這樣!隊長,我們要去阻止麼?”
“當然不用,我說過我們是來看熱鬧的。”我輕輕碰了下吉良用鬼道做出的一層透明薄膜,有點像肥皂泡,非常有效地幫我們隱藏了起來。
阿散井衝動、急躁,他具備死神該有的冷酷無情一面,大多是得了白哉的真傳。在他眼裡,只要護住露琪亞,其他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而他選擇的“保護”方法往往比較失敗,因為他現在還不知道露琪亞將會真的被判死刑。
“隊長,那是什麼?”吉良下意識抓緊刀柄,指著快速靠近阿散井的一個黑影低聲叫道。那東西速度太快了,又帶有極強的還略微熟悉的靈壓,不像是虛。
“哦,主角登場了。”我把手插在袖子裡,稍微弓著背,朝那群人的方向努努嘴:“伊鶴,我們靠過去一點。”
話音剛落,阿散井已經與不速之客交上了手,激烈碰撞的刀刃和靈壓猶如水面上掀起的狂風,把吉良移動肥皂泡時偶爾遮掩不好的靈壓都蓋了過去。
吉良將我們浮在空中,這時才看清了來人的臉,萱草色蓬鬆的頭髮下是一張稍顯剛毅的臉,還有些沒退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