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身體的名字時就該破滅了,只是我還很傻地以為可以憑一己之力扭轉一些。
其實只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這裡是個我不犯人、別人也要來犯我的世界,有位比希特勒還想發動世界大戰的藍染,作為非醬油非龍套的重要配角,我躲是躲不開的。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蒼純,他死後這些天,我越來越多地想起他,不論是交談還是隻遠遠地看著他朝我微笑,越想起心裡就越憋悶得難受,恨不得挖開胸膛把心掏出來泡在冷水裡,才能平息那股幾乎脹破我身體的憤怒和懊悔。
一見鍾情這事原來還真有,可能我真是在第一次見面就鍾了他的臉、他的笑容、他親切溫暖的態度……也可能是沒得到過的心理作祟,總覺得沒能抓在手裡的才最美好。
原因是怎樣我不想再追究了,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越想念蒼純,便越憎恨藍染。
我從樹上跳下來:“該不會真有我的任務吧?”
藍染俯視著我,他似乎更喜歡用這個姿勢看我或任何人,點了點頭。
“不會吧,可以拒絕麼?”我伸個懶腰,“真的很累啊,昨晚居然讓我解決那種數量的敵人。”
“阿銀,抱怨可不是好習慣。”藍染低笑一聲說道,他微低著頭時鏡片就會反射出刺眼的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無奈地攤手:“你不會連我這點權利都要剝奪吧?太殘忍了……好吧,是什麼任務?”
藍染滿意地點點頭,偶爾的小叛逆會讓他覺得把握人心的實驗很有趣,把我當成被實驗者中的異類。可過多的話就不是叛逆而是忤逆了,是絕不允許的。
“怎麼,來了五番隊後一次都沒見你回過六番隊,”藍染把任務單遞給我,諷刺地笑著:“難道是因為重視的人不在了,對其他人都沒興趣了麼?”
“哪能呢,我只是不想打擾白哉訓練,畢竟是那麼好的實驗材料,如果影響他順利成長而導致你的實驗計劃被破壞,我可就是大罪人了。”
藍染的笑意漸漸淡了,直視著我的眼睛:“阿銀,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我把頭垂下幾分,做了個向他頷首的動作,然後抬起眼睛沉聲說:“不敢,我只是在試圖揣測你的想法,然後順著它去做罷了。”
藍染逼視著我,目光彷彿有了分量一樣極具壓迫感。我用弧度都沒變半分的笑臉對著他,坦然接受地任他驗證我話裡的真假。
片刻後,藍染微笑起來:“阿銀,你比之前更有趣了。你這次的任務是帶增員小隊去現世支援十三番隊,會碰見志波海燕,阿銀,你能猜出我希望你怎麼做吧?”
“當然。”
藍染又問:“你到五番隊以來就很少見浦原喜助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還記得麼?”
我點頭:“技術開發局走上正軌,算是被四十六室預設了,浦原最近除了研究變異虛的細胞外,就是追查蒼純的真正死因。”
“朽木蒼純是被虛殺死的,不是麼?”藍染笑意更濃了。
“呵,那誰知道呢。”我把任務單揣在懷裡,往隊舍方向走:“副隊長如果沒其他吩咐,我就要準備集結人手去現世支援嘍。”
藍染沒說話,直到我都快進隊舍大門,他才在後面說:“哦,我忘了告訴你,碰巧今天六番隊也有現世任務,似乎是第七席朽木白哉帶隊。”
我一腳門裡一腳門外頓在那,回頭去看他。
藍染微歪起頭笑了笑:“我是不是多管閒事了?”
“不,”我加深嘴角的弧度,朝他點點頭:“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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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這人性子比較懶散,藍染又縱容我,隊裡就特意給我配了一波固定人員組成小隊,一個月以來這些人早已適應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