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過的安逸富貴,她便沒有再想侯府如何,侯夫人不待見他們,他們也不必眼巴巴湊上去。
各過各的便是,只願侯夫人後悔之時,不要低頭來求他們。
可誰知京中花銷竟這樣大,衣食住行處處要錢,甚至連府中下人的月錢都是一筆不小的花費,沒過多久他們就捉襟見肘,一度走到了賣宅子的地步,若非……那筆錢,他們如今哪還有餘錢過日子?
她預想中侯夫人思念兒子終於妥協求他們回去的場景始終沒有出現,倒是他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眼見著銀錢又要見底,她才終於有了些緊迫感。
始終靠旁人接濟終究不是辦法,且那人手頭也快沒多少餘錢了,而他們卻耽擱不起,她們一大家子,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只平日裡的燕窩藥膳就是一筆大數字。
所以先前一聽說裴承州受傷,她也終於有了藉口勸裴承志回來,雖然她不喜、甚至可以說是厭恨侯夫人,可她願意為了所愛之人讓步。
足足勸了好幾日,好說歹說裴承志終於答應了。
到底這是他的家人,她也不願他同家中鬧得太僵,若能搬回侯府,侯夫人不必再受思子之苦,他們的困境也解決了,兩全豈不更好?
心念電轉間,她悄悄扯了扯裴承志:“承志哥哥,你忘了我們的孩子嗎,到底是一家人,也該叫他向侯夫人請安才是。”
裴承志微微皺眉,到底沒再動作。
白瑤青看惜冬:“敢問這位姑姑,當真是夫人不願意見我們,還是有小人阻撓,這通報沒有入夫人的耳呢?”
正看著熱鬧,所以惜冬好脾氣的回了她的話:“數滿侯府,誰敢欺瞞夫人?”
裴承志不明白白瑤青問這話的意思,惜冬他自然認得,基本上春夏秋冬一出現,就足夠代表趙瑾的態度。
白瑤青皺了皺眉。
雖然打著探望裴承州的名義,可她對裴承州卻是提了萬分警惕的。
搶走了裴承志的世子之位,他當然不希望他們回來威脅到他的地位。
想到這裡,她心裡緊迫更甚,直接道:“我便同姑姑直說了,煩請告知夫人,只要她向我道歉,我與承志哥哥便願意回府,看在他和孩子的面上,我不會再計較她從前的種種針對和陷害,從此改口,喚她一聲母親。”
說完,她又補充道:“不過只望夫人謹記教訓,莫要再與我為難,也不要妄想給我立規矩,否則我決不回侯府。”
惜冬:“???”
惜冬:“……”
惜冬一整個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