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順天府與禁衛軍共同組織百姓們查明近日蹤跡與接受看診,連藥都是統一熬了分發,緊盯著他們喝下去的。
趙瑾三人很快就回了府。
周念慈和裴羨臉色凝重,趙瑾眼中憂色尤其濃。
裴西嶺還在京郊大營……
但眼下沒有給她擔心的時間,府中上下還需要嚴格排查。
為了加快速度效率,她與周念慈和裴羨分別查了起來,府醫也忙得團團轉,加之府中沒有那麼多備用藥材,還派人蒙著面紗裹得嚴嚴實實去外頭藥堂抓了一回藥。
不巧的是他們府裡還真有一小半與京郊有過來往的。
趙瑾根據輕重程度劃分了好幾類,然後將偏遠處兩個院子隔了出來給他們住。
“還有他們用過的東西。”周念慈補充道,“叫他們提前找出自己的重要物件,用熱水燙過再給,剩下的全燒了,房間也要燻艾。”
趙瑾也點頭:“叫他們不必害怕介懷,損失了多少,府裡按原價補償,若當真染上時疫,問診藥材費用也都由公中出錢。”
這話無疑能安不少人的心,絲雨忙下去吩咐了。
“只願是虛驚一場。”周念慈嘆了口氣,“今日……我們接觸過的人可太多了。”
但凡這裡頭有個不幸染上的,只怕他們都要危險了。
正是顧忌著這點,趙瑾甚至都沒有叫如意和糕糕近身,心下慶幸今日珩兒吵鬧,他們為陪小侄兒沒有跟著去赴宴。
“夫人,藥熬好了。”丫鬟們端了湯藥上來。
連續好多碗湯藥擺在桌上,在趙瑾三人接過碗後,屋裡的丫鬟們也相繼端起剩下的喝了起來。
忙完了府裡,趙瑾這才有時間問武燕:“我記得你醫術並不遜色太醫多少?”
武燕回道:“正是。”
“依我們得到的訊息來判斷,你覺得是時疫的可能性有多少?”
武燕遲疑了一瞬,還是如實道:“從那幾人的症狀來說,是時疫的可能……十之八九。”
趙瑾心沉了下去。
武燕見狀,忙安慰道:“不過或許奴婢判斷有誤也未可知,具體如何,過幾日便有分曉,夫人與幾位主子一直吃著奴婢特製的養身湯,染上的可能不大。”
裴羨聞言,眉頭依舊未松:“我們可能沒事,可在京郊的父親,還有百姓們……”她嘆了口氣,心下憂慮重重。
誅心的是她如今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徒勞看著等著。
“時疫事大,一個沒處理好便要引起民亂。”周念慈也蹙眉接話,“只願父親應對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