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或許沒惡意,可難保會有人借刀殺人。
裴羨瞬間意會,也點頭扶著她往前頭二門處的石桌處走去。
正在這時,梅園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趙瑾心裡冷笑一聲。
果然藏著什麼玩意兒。
“原是平陽侯夫人與福安郡主,兩位安。”這是秦王世子的聲音。
趙瑾與裴羨轉過身便看到了正拱手而笑的秦王世子。
互相見禮過後,還未等趙瑾說告辭,秦王世子便開口:“梅園景緻甚美,兩位不進去麼?”
趙瑾客氣道:“侯爺恐要過來了,我們也該回府,便不擾世子雅興了。”
“雅興不及,只是在此候著二位罷了。”
“世子有事該尋侯爺,與女眷到底失禮。”
趙瑾疏離而客氣的態度叫秦王世子挑起眉頭,忽而一笑:“無論我父王與平陽侯如何,本世子都不屑為難尋仇其女眷,夫人不必草木皆兵,本世子是那下三流的人麼?”
趙瑾也一笑:“世子說笑了,時候不早,臣婦便先告辭了。”
聞言,秦王世子沒再強求,只是偏頭看向裴羨,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奇怪。
裴羨不知他是什麼意思,便只福身一禮。
秦王世子微微頷首:“福安郡主心懷大義,赤誠良善,所求必如願。”
無厘頭的一句話叫裴羨眼神不解,只福身開口:“世子謬讚,臣女愧不敢當。”
秦王世子沒再說話,揮了揮手上不知從何處搶來的摺扇,一下展開搖了起來,大搖大擺地離開。
趙瑾與裴羨也沒再說話,裴西嶺片刻後便與雙胞胎走了過來,一家人一起離開。
上了馬車,裴羨才看向趙瑾:“母親,秦王世子……”
趙瑾點了點頭:“是你想的那樣。”
裴羨眼眸微睜。
“你可知柔嘉長公主如何得知你留安街那學堂之事?”
裴羨遲疑開口:“莫不是秦王世子告知?”
趙瑾笑了笑:“那你說,他為何偏偏告訴柔嘉長公主此事?”
裴羨張了張嘴,卻半晌無言。
趙瑾繼續道:“八皇子妃,長寧郡主,還有些雜事……他倒是個有心的,可惜了。”
她從前也不看好秦王世子,不過隨著近日來的一些事,倒是對他有些改觀,只可惜裴羨與他天然就在對立陣營。
註定要錯過了。
裴羨眼神也微有複雜,她未開情竅,不知該如何對待處理。
先前只以為秦王世子不過看她這張臉稀罕,卻不想他能暗地裡做這些,此舉到底令人動容三分。
只是正如趙瑾之言,他們註定是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