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呢!”裴承州瞪他一眼。
裴承允沒再理他,而是看了看院外的琴,想了想,出言道:“既是胎教,不如兒子為母親撫琴一曲?也叫弟弟妹妹多聽聽。”
可得學聰明些,別又來個沒腦子的。
趙瑾來了興趣:“好啊。”
裴承州也拍手叫好。
裴承允微一頷首,便走去院外,在桌前坐下,修長如玉的雙手先撥弄了幾下琴絃,然後悠揚而舒緩的琴音緩緩響起,一下就將人拉進了意境中。
這首曲子趙瑾聽過,似乎是叫漁舟唱晚?
這曲子似乎是以箏彈奏最佳,現在聽來似乎古琴也別有一番韻味。
她不懂鑑賞,不過水平高低還是品得出來的,三兒子顯然不止於讀書一道有所成。
她復又看向裴承允。
坐姿端正,背脊筆挺,微低著頭撫弄琴絃,與古色古香的院落融為一體,端的是世家公子好容儀。
俊美的容貌和繞樑的琴音,也是美景與仙樂的融合。
一曲作罷,裴承允雙手輕置於琴絃之上,似在撫摸。
“好!!”裴承州鼓掌大聲叫好,“琴音舒緩典雅,叫人有身臨其境之感,夕陽斜照,漁船隨波漸遠,更有歲月安好之恬靜,三弟琴藝更有突破了,極好!”
見趙瑾也鼓掌,裴西嶺便跟著鼓起掌,只是眼神平靜面色絲毫沒有波動,顯然他連裴承州的欣賞水平都不如。
趙瑾跟他半斤八兩。
她能感受到裴承允琴音想表達的意思,但說不出裴承州那麼有水平的話。
而在這個時代,傻兒子這鑑賞水平竟只在中流……
她覺得自己以後不該只看書了。
裴承允抬頭看向夫妻倆,趙瑾竟有些心虛地不敢迎上他的眼神,心下頃刻間頓悟了牛嚼牡丹這個詞。
反觀裴西嶺平靜回視。
裴承允率先移開眼神,同裴承州交談起了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