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點頭:“是她。”
裴羨蹙起眉頭:“她來做什麼?”
正如裴歡顏所言,滿京都知道錦繡坊是趙瑾的鋪子,而也是眾所周知的——圖爾與平陽侯府的恩怨。
黛莎會來趙瑾的鋪子,說存著好心都沒幾個人信。
“今兒倒是趕上好時候了。”趙瑾道,“下吧。”
話落,她率先下去,裴羨與裴歡顏忙跟上。
還沒走到門口,就又聽見了黛莎明顯找茬的聲音:“本郡主前日叫人買的面膜,今日臉便成了這般模樣,你們竟也沒個說法?!還是你們瞧本郡主是圖爾來的,便這樣敷衍惡意?!”
這話就嚴重了。
圖爾剛納入大齊版圖,正是需要安撫的時候,便是建文帝也不好太不給面子,連聯姻都是用的自己兒子,這樣的話若傳出去,若有心人再推動一二,只怕這鋪子都要關門大吉了。
趙瑾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鋪子內外已經圍了一圈人,還有不少人低聲附和——
“還別說,我用著也是這樣的效果,原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我就沒同旁人說過,現在看見這姑娘的模樣,可算是找著原因了。”
“這麼巧,我也是啊,原先因著是平陽侯夫人的鋪子,旁人奉承都來不及,我連說句重話都不敢,原來受害者竟不止我一人嗎?”
“對對,我也是啊——”
聽著這些聲音,趙瑾心裡冷笑一聲。
“大家不要驚慌,咱們鋪子的東西都是有保證的,更有許多夫人們親身驗證過,人云亦云可要不得,無論是護手霜身體乳,還是面膜面霜,多的是人用,卻從未傳出過不好的影響,若這些當真對人肌膚有損,那些高官勳貴夫人們還會爭相來買嗎?大家夥兒說是不是這個理兒,且你們只管放心,若當真是我們鋪子的責任,我們也絕不會推辭,必定承擔到底!”
這是錦繡坊的金管事。
緊接著黛莎的聲音響起:“說的好聽,待到我們肌膚有損的那日,便是你們承擔責任又如何,難不成我們的肌膚就能恢復如初麼?!”
“若當真是我們的東西有害,我平陽侯府請神醫,嘗百草,我趙瑾以身試藥,傾盡家財也絕無二話!”
說話間,趙瑾大步走了進來,冷冷看向黛莎:“可若有人蓄意滋事,我也追根究底,絕不放過!”
黛莎眼神微眯:“原是平陽侯夫人,你來的正好。”她一把拉過身邊的丫鬟,揚聲道,“我這丫鬟用了你的面膜後就變成了這般模樣,你且說說,你要如何以身試藥,負責到底?”
“郡主莫要著急,我已經使人去請太醫了,孰是孰非,稍後便見分曉。”趙瑾又看了那丫鬟一眼。
臉上出紅疹,像是用了什麼過敏導致的。
方才在外頭聽著,她還以為是黛莎自己親身上陣了呢,原是高看了她一眼,卻原來也不過是拿無辜的丫鬟說事。
金管事見她過來,忙上前行禮請安。
趙瑾制止他道:“不必多禮,先請這幾位落座。”她指了指方才說自己和那丫鬟一樣情況的幾人。
“既然幾位都說自己用了我們的東西損了肌膚,那稍後等太醫過來,便一同瞧瞧吧,若當真是我們之過,我們絕不推脫。”
金管家隨著趙瑾指過的方向一一去請,一共三人,兩個年輕婦人,一個姑娘。
而聽到趙瑾的話,這三人皆面色一變。
黛莎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不過小病小痛,夫人請太醫卻未免小題大做。”
趙瑾笑了笑:“肌膚於人之重要程度不言而喻,又怎能以小病小痛而稱,且郡主既言是我們錦繡坊的問題,我們自是要嚴陣以待,確保每一位客人都用的放心才是。”
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