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恬能嫁到安遠伯府,也是沒什麼好日子過的。
趙瑾也坦然點頭:“離蠢貨遠一點是正理,他們一家行事愚蠢而自大,再沾染也要被他們捲進是非裡的。”
周念慈也贊同道:“母親與大姨母本就來往不多,與恬表妹也不甚親近,觀她們行事作風,即便母親幫了她們也不會感恩,那又為何要用自己的資源去扶持她們?”
“二嫂說的是。”裴羨眼神複雜,“我沒想到她們竟敢在承恩公府的宴上作亂算計,還被人反算計得一敗塗地,安遠伯世子……可不是什麼好歸宿。”
身份上夠看,但也就只剩個身份了。
那是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大紈絝,在京城素來沒什麼好名聲,且安遠伯府後輩無能也不是什麼秘密了,現如今也就一個安遠伯還算得用,但也站不到權臣之列,可以說嫁給安遠伯世子,基本上等安遠伯一死就不剩下什麼了。
而柔嘉長公主對這個夫家的感情也極淡,基本杜絕了幫扶的可能。
所以在看到救駱恬的人是安遠伯世子那一刻,趙瑜臉上的僵硬不是作假。
她是真心疼愛女兒的,故而也就越不願她嫁給安遠伯世子這個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飯袋。
“安遠伯世子會出現在那裡,還毅然下水,也很值得細究。”周念慈道,“在大姨母的算計裡,明顯從頭到尾都沒有他。”
趙瑾微微笑了一下:“大抵是有人告訴他,雖然玉華公主高攀不上了,但另有貴女可令他娶回家。”
旁人知道安遠伯世子能高攀上玉華公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癩蛤蟆本人心裡不一定心裡有數。
這個不成了,但在他心裡只怕還有什麼備用人選。
在他得知救上來的是駱恬後那眼裡的驚愕也作不得假。
“孝純縣主此舉算是誅心了。”裴羨道。
趙瑾點頭:“誰說不是呢。”
你想叫兒子高攀長公主的孫女,那就送你女兒一個長公主夫家侄子的夫婿,反正沒差不是麼?
趙瑾甚至懷疑她特地挑的安遠伯世子,也有對柔嘉長公主的私人恩怨在。
雖然後者對這個夫家大房似乎沒什麼感情,但能膈應她一把也是好的。
慶華長公主在柔嘉長公主那裡可輸的太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