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的疼,是因為她的心,早在前一刻就死掉了!
“小鳳兒,你要相信我,我真是被逼的……!”侯俊傑跪在地上,一點點兒蹭了過來,痛哭流涕哀求道。
往常聽著‘小鳳兒’這個稱呼,許鳳英總覺得很甜蜜,但現在,她卻是噁心的想要嘔吐。別過臉去,強忍著不讓眼中的淚珠掉落,她走上前幾步,將咯著血的陶哲龍拎了起來。
龍哥仍然在咳著,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然而就在許鳳英將他提起的一刻,他的眼中爆發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向許鳳英的小腹捅去。
刀尖直至許鳳英的身前卻又忽然停住了,一隻柔軟卻異常有力的玉手,準確無誤地握住了陶哲龍的手腕,任憑其如何的用力都不能前進分毫。
許鳳英美眸散發著冰冷的光芒,五指緩緩收攏,隱約間似乎有清脆的碎裂聲從陶哲龍的手腕傳出。匕首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龍哥的臉上現出痛苦的扭曲。而在下一刻,陶哲龍龐大的身軀被硬生生掄起,重重向地板砸落。
轟的一聲,巨大聲響讓整個客廳都為之震動。陶哲龍噴出一口鮮血,四肢一陣抽搐,頓時痛暈了過去。
看著面若冰霜的女下屬,梁晨暗暗吸了一口冷氣,心裡大叫僥倖。許鳳英對他還算是手下留情的,否則他的待遇就不只是‘兔子蹬鷹’那麼簡單了!
低頭擺弄著手上的帆布袋,這是他從臥室地上撿的。哦,看看這都是啥!紅彤彤的是人民幣;黑乎乎的短棍,好像是電擊器吧;還有這些花花綠綠的照片……!隨意抽出一張看了眼,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古怪,下意識地瞄了地上的侯記者一眼。
許鳳英走了過來,將梁晨手上照片搶過,目光一掃,英俏的面容上閃過一抹深深的悲傷,沒有再看其它的照片,將帆布袋扔扔在了侯俊傑的身上,以平靜的聲音:“這都是你應得的酬勞,拿走吧,然後離開這兒!”
“小鳳兒,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知道錯了……!”侯俊傑仍不死心,想要做最後的努力。
“不走是嗎?很好,那就把照片留下,明天交給你們報社領導!”許鳳英面無表情地說道。
侯俊傑立刻將帆布袋抱在了懷裡,抹了一把眼淚,起身狼狽地向房門走去。他知道已經無法挽回許鳳英的心了,既然對方放了他一馬,那他只能見好就收,先保住前程要緊!
梁晨皺了皺眉,這姓侯的與兩個兇徒同流合汙,已經算是共犯了,豈能這麼輕易就放過?正要開口,卻見許鳳英帶有哀傷的目光望了過來,心裡不禁一嘆,轉過頭去任侯俊傑離開了。
侯俊傑走後,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梁晨從茶几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機,開了機,給刑偵支隊長盧勇打了個電話。大約十多分鐘後,先是小區附近的派出所民警趕到,然後又過十多分鐘,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刑警在支隊長盧勇的帶領下也趕到了。
震驚於歹徒的膽大包天,又暗自慶幸局座和副局都安然無恙,支隊長盧勇向局座和許副局敬了個禮,然後將陶哲龍,鉗子兩名兇犯押走了。
看著呆呆坐在沙發上的許鳳英,梁晨心有不忍,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開口說了句:“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別太往心裡去了。放你兩天假,好好休息,調整調整心情。”
“局長,能陪我說會話嗎?”許鳳英輕輕搖了搖頭,仰起掛著淚珠的臉龐,低聲問道。
“好!”梁晨點頭應道。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對許鳳英的這個要求,他若是拒絕,那真是有些不近人情了。像本山大叔說的那樣,在這個時候,人最需要的就是安慰!
徐易朗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將房門掩上,下樓回車上待命去了。
“我老家是陝西的,只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