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淒厲的喊道,“梁肅,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你會有報應的!要是蕭源知道你下戰場的時候渾身都是血,血腥味幾天都散不去,她跟著你……”長門接下來的話被人堵住了。
梁肅臉徹底的沉了下來,對阿列使了一個眼色,阿列離開竄了出去。
“李管家,靖安坊的房子打掃乾淨了嗎?”梁肅問。
“打掃乾淨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李管家有些遲疑的問,“將軍,你真要住哪裡?少夫人怕是會不習慣吧。”蕭源從小出入的都是頂級士族的居住的地方,高門大戶,上街走的是專給士族走的大青石板,家裡一個花園都比靖安坊的房子大吧?再說那麼多下人,靖安坊怎麼都住不下吧?
“不住,我帶她出去散散心而已。”梁肅說,這幾天憋壞她了吧?帶她出去散散心也好。
“是。”李管家應道。
“二哥那邊去了幾個人?”梁肅問。
李管家遞上一張信件,梁肅看完後遞給了許先生,許先生沉默不語。
“許先生,你明天去給元兒把把脈,給她開幾張調養的方子吧。”梁肅說。
許先生苦笑,“將軍,你可真為難我了,少夫人的身體,還是讓蕭家的大夫來調養更好。”
“為什麼?”梁肅問。
“他們是從小伺候少夫人的,少夫人的身體變化情況他們最清楚,不過——”許先生頓了頓,委婉的說,“將軍,少夫人之前連遭打擊,雖沒生病,但消瘦的太厲害了,你還是多勸勸她,讓她不是凡是都悶在心裡,而且現在少夫人不適合有孕。”
梁肅微微頷首,“我明白了,生孩子的事不急。”他等許先生將名單看完後,默默的燒了,“這幾天元兒身體不怎麼好,外面有什麼給我的拜帖,一律不要送過來。”
“是。”許先生鬆了一口氣,幸好將軍還是很清楚的,沒被到手的榮華富貴衝暈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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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這麼對蕭源不好吧?”梁大姑娘擔心的說,“萬一父親回來生氣怎麼辦?”
“生氣!我還要生氣呢!”獨孤夫人怒氣衝衝的說,“他這幾天回來後,跟我說過一聲沒有?應天城郊那百畝良田,一聲不吭的就送過去當了聘禮!還有東市那個金鋪……”獨孤夫人狠狠的將賬冊丟到了桌上,“他這是娶媳婦還是買媳婦!”
梁大姑娘苦笑,“可是娘,蕭源的陪嫁也和這個差不多啊!”
“陪嫁怎麼了!陪嫁是她自己的私產,能入公中嗎?做了聘禮就是送給人家的!”獨孤夫人惡狠狠的說,“你忘了你當初嫁妝還沒那麼多呢!”
梁大姑娘眸色一暗,她當初嫁過去的,純屬是梁家貼錢過去的,父親可能把應天城外的良田給自己嗎?“娘,父親這不是也為了我們梁家的面子嘛!要是聘禮少過嫁妝,不是被大家笑話嘛!”
獨孤夫人說,“那梁肅名下那幾座鹽礦又是怎麼回事?口口聲聲說不分家,這就是不分家?他把好的都補貼那賤婢之子了!”
“什麼?”梁大姑娘微微吃驚,“您說父親把——”她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一腳踢開,梁謙冷冷的站在外面,對梁大姑娘說,“大娘,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你母親說。”
梁大姑娘和獨孤夫人都被梁謙的舉動嚇住了,她們何曾見過如此粗魯的舉動!梁大姑娘見父親滿面寒霜,立刻匆匆行了一個禮後,不顧孃親挽留的目光離去,她要去大哥、大嫂,至少在事情還來得及控制前,讓父親把怒火壓下去!
獨孤夫人恨恨的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回頭對梁謙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派人去打掃家廟了,明天你就搬進去住吧。”梁謙冷聲道。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