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看不出任何拼縫,真不知道那裁縫是怎麼做出來的。”
“夫人要是喜歡,同五姑娘說一聲,五姑娘一向孝順,定會把剪裁的法子告訴你的。”吳嬤嬤這才想起五姑娘的生母臨安縣主是江南大族吳郡顧氏的嫡女,想來陪嫁幾個巧手的江南繡娘不是難事。
“不用了。”劉夫人搖了搖頭,打扮的再漂亮又如何?她又不是那些以色事人的姨娘!
吳嬤嬤見夫人心如死灰的模樣心裡暗暗心酸,成親那會,老爺也做得很狠心了,難怪夫人到現在都那麼難受!她強撐起精神打趣道,“要是這樣的話,四姑娘不是做不來那件衣衫了?”
“衣衫?”劉夫人嘲諷一笑,“五姑娘性子敦厚,肯定會讓小四如願的。”不過一頓敲打也是難免的,身份不同,處事方式也不同,小四可以鬧笑話,蕭源絕對不會做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劉夫人抿了抿髮髻,現在就是看她用什麼方式敲打這對母女了。想來應該不會親自出面吧?不然就是笑話了!
“你說老爺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提起了大姑娘的婚事?”劉夫人斜著身體靠在軟枕同吳嬤嬤閒話。原來今天早上蕭珣來劉夫人房裡用膳,是同她商量大姑娘的婚事。
“大姑娘今年也不小了,都十五歲了,現在定親,等過完及笄,三書六禮走完,差不多都十七了,那時候嫁人剛好!等過了十八想嫁人就難了,老爺會著急大姑娘的婚事也是常事。”吳嬤嬤說道。
劉夫人對吳嬤嬤的話不置可否,“盧大郎君的事王福打聽清楚了嗎?”王福是吳嬤嬤的男人,剛剛蕭珣同她說過這件事後,她就讓吳嬤嬤遣她男人出門打聽盧家了。
“打聽到了,那位盧大郎君是范陽盧氏嫡系三房的嫡孫。”吳嬤嬤說道。
“范陽盧氏的嫡支嫡子?”劉夫人微微挑眉,“怎麼回事?”她原本還以為這位盧大郎君只和范陽盧氏沾邊而已,想不到居然是范陽盧氏嫡子。范陽盧氏的嫡子怎麼會想到娶庶女呢?哪怕大姑娘是蕭家庶長女,又是長公主養大的。
“我都讓王福打聽清楚了,大姑娘說親的那位郎君,祖父是盧氏現任家主的嫡親三弟,只可惜三十不到就去世,只留下兩個嫡子。次子就是盧大郎君的父親盧老爺,可惜盧老爺也是三十不到就生病去世了,只留下一子一女。盧老爺的娘子出自滎陽鄭氏,盧老爺去世後,因舍不下兒女,就沒有改嫁,把盧郎君獨自撫養成人。”
“聽說這位盧大郎君才學極佳,本來早該成家立業了,但之前盧郎君的祖母崔老夫人身體不好,盧大郎君就棄了學業,同鄭娘子一起,在崔老夫人身邊日夜侍奉。後來老夫人去世,他又在老夫人墓旁結草為廬,守孝了一年,是范陽出名的大孝子。只可惜鄭娘子為了供盧郎君讀書,把自己的陪嫁都用的差不多了,實在無力置辦盧大郎君的婚事,才把盧大郎君的親事耽擱了下來。”吳嬤嬤把自己打聽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盧大郎君現在是老爺府上的主薄之一,為人忠厚勤懇、心細如髮,又侍母至孝,來冀州半年就靠俸祿租了一間民居,把母親和妹妹都接來了。”吳嬤嬤說,“老爺還給了盧大郎君兩個丫鬟,讓她們伺候鄭娘子呢。”
“那盧大郎君今年幾歲了?”劉夫人問。
“三十二歲。”吳嬤嬤又想了想,補充道,“據說盧郎君因為讀書太用功,還渺了一目。”她也想不通老爺怎麼會看上一個不能當官的女婿,大秦明文規定,身患殘疾者不得入仕,哪怕是士族也一樣!
“難怪。”劉夫人恍然,原來是這般情況,難怪范陽盧氏的嫡子嫡孫肯娶一個庶女,這門親事倒是被大姑娘撿來的,“他把妹妹也接來了?難道他妹妹一直沒嫁人嗎?”盧郎君都三十二了,他妹妹年紀再小,也起碼二十五歲以上了吧?
“嫁人了,但前年守寡了,見鄭娘子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