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沒出嫁前,在家裡種了一片石榴林呢。”
石榴林?如果開花的時候,一片火紅,應該會很好看吧?蕭源暗想。
“該死的賤婢!”兩人才走出月洞門,就見一名約有十二三歲左右的紅衣小少女氣急敗壞的扇了一個小丫鬟一巴掌,紅衣少女的指甲很長,小丫鬟的臉上一下子多出了四條血痕,疼得她哇一聲,哭了出來。
蕭源和張法蓮互視了一眼,眼底有些無奈,退回去吧,已經被人發現了,不退吧,這場景也太尷尬了。蕭源不動聲色的掃了那小丫鬟一眼,心裡暗想要是能找個機會,給她送點傷藥就好了,不然女孩子臉上留疤就不好了。
“三姐,你別生氣了,氣壞了身體可不值得。”另一名貌似約有十歲左右的粉衣女孩柔聲勸著紅衣少女說。
“六妹,你不知道,我這衣服是新作的,足足花了我一萬錢呢!就是把這賤婢賣了,也值不了這個錢!”紅衣少女氣急敗壞的說,紅衣少女穿著是時下貴女最愛的石榴裙,絲光水滑,但裙襬處有一攤黑黑的汙跡,的確有損美觀。
古代染色技術不太發達,這種紅石榴裙,基本上不能多洗,洗了就容易褪色,這種汙跡一沾上,這條裙子基本就廢了,但裙子只是裙子而已,總不至於為了一條裙子,就打死人吧?蕭源歪了歪頭,對靈偃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去喊霍寶珍來解圍。
張法蓮眼底閃過不屑,一個姑娘家,開口閉口就是錢,也不嫌銅臭!
“兒是梁大人的侄女,這位姐姐是梁大人的三女,敢問兩位姑娘是?”粉衣女孩含笑問。
“我們是——”張法蓮正要自我介紹,卻被紅衣少女打斷。
紅衣少女淡淡掃了她們一眼,見蕭源和張法蓮裝束簡單,以為是某個前來巴結父親的小官之女,不敢興趣的扭頭,拉著粉衣女孩焦急的問,“六妹別和不相干的人說話,浪費時間!你說怎麼辦?他們馬上要來了!”
張法蓮一怔,臉上溫婉的笑容有點撐不住了,她第一次見這麼沒規矩的女孩!“她們?還有人?”蕭源和張法蓮對視一眼,要不是擔心那小丫鬟,蕭源都想拉著張法蓮偷偷溜了。
粉衣女孩對兩人歉然的笑笑,苦惱的說:“三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你先回去換衣服?”
“笨死了!一點法子都想不出來!換衣服?也要有時間啊!”紅衣少女直接破口大罵,她實在忍不住氣憤,又上前狠狠的扇了那小丫鬟幾巴掌。
別說蕭源了,就是張法蓮也看得直皺眉,那裡出來的姑娘,這麼沒教養!張法蓮想走,蕭源輕輕的扯了扯她,她想等霍寶珍來了再走,張法蓮無奈的望了她一眼,抬扇半掩了臉,低聲說:“這可是人家的家務事!”依著這姑娘的性格,如果她們貿然開口求情,說不定會讓小丫鬟下場更悽慘。
“我知道,所以讓梁家人過來處理,今天可是獨孤夫人大壽,梁家應該不會想見血的。”蕭源同樣掩面低語道,她也沒那麼衝動。
“也好。”張法蓮也不是見死不救之人,“我們先去院子裡等。”兩人是外人也不能擅自插手,與其傻站著看別人訓僕,還不如退回院子裡,省得大家尷尬。
“也好。”蕭源微微頷首。
“嗚——”小丫鬟被打的滿臉鮮血,不敢反抗,直哭喊道,“姑娘,您饒了我吧!”
“三姑娘,你這是幹什麼?”走廊裡迎面走來兩名容貌秀美的美婦人,其中一名是霍淵的妾室萬氏,也是霍淵目前為止唯一得到承認的妾室,霍淵的兩個庶女就是她所出,她曾和蕭源有一面之緣,見蕭源頗為詫異,“蕭姑娘?”
張法蓮和蕭源只能停下腳步,蕭源含笑頷首,腦子高速運轉,這美婦人是誰?她怎麼沒印象了?
萬氏小心翼翼的賠笑,“蕭姑娘可是無聊了?要